肖允宸目光復雜。雲闊相留時,他道:“安在一定累了,讓她好好休息。過幾日……我再來看她。”“好……”雲闊應下。蕭且望著雲安在匆匆跑遠的身子,忽然翻身上馬,策馬疾馳。他一路狂奔,直到皇宮停下。侍衛見是他,急忙稟告,便將他請進宮。蕭且大步跨進文德殿。在鐸帝略驚訝的目光中,蕭且問:“你以前送我的那些東西,我現在要回來行不行?”雲安在縮在床上,抱著膝,一聲不吭。一家人雖然都很好奇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可是更擔心她。雲闊和孫氏在前廳商量,雲奉啟畢竟是兄長,也只能是從雲安在的院子退出來,和父母一起在前院唉聲嘆氣。這叫什麼事啊?“他義兄之前有沒有說過什麼?”雲闊問雲奉啟,畢竟蕭且在雲家的這段日子,也就和雲奉啟能走得近一點。雲奉啟仔細想了一會兒,還是茫然地搖了搖頭,“父親,義兄這個人……實在是話少到令人髮指。平日我說十句,他能應一聲。所以他從來都沒有對兒子說過今日這事。”孫氏在一旁埋怨:“你當初為什麼要收他當義子!現在可是真的害苦了我們的在在!我的在在怎麼就那麼命苦……”孫氏用帕子擦眼淚,“而且那個蕭且他搶了人就跑,現在連人影都沒了!”雲闊嘆了口氣,不吭聲了。雲奉啟忙勸:“母親,我覺得義兄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不是那種大奸大惡的人……”“那你到是說說看如今該怎麼辦!我的在在該怎麼辦!”孫氏發火。雲奉啟撓了撓頭,一時無話可說。“行了!”雲闊猛地一拍桌子,“大不了讓蕭且把在在娶了!”“我不同意!就蕭且那個樣子怎麼可能對在在好!還不如我養她一輩子!”孫氏已經很多年沒這麼個態度頂撞雲闊了。雲闊輕咳了一聲,轉過頭去。“在在,折騰了一天,一定是餓了吧?我讓廚房給你做一些好吃的。”雲安酒說。“蝴蝶暇卷、 首烏雞丁 、百花鴨舌還有燒雁鳶都還在鍋裡,一會兒才能送來。咱們在在先吃著冰糖核桃吧。”穆樞凌把一萬精緻的冰糖核桃放在雲安在面前。雲安全前幾日還說想吃呢。雲安薇和雲安爾也在一旁坐著,倒是沒吭聲。似乎雲家人只能想到用吃的來哄她。雲安在坐在床邊兒,垂下的腳還是光著的。烹茶瞧見了,急忙尋了雙鞋子給她穿上。雲安薇貼著雲安爾的耳邊,小聲說:“把你二姐姐逗笑了,母親一高興,你明天就不用寫那麼多字了。”雲安爾白了雲安薇一眼,小聲嘟囔:“我心疼二姐姐又不是為了不寫字!”她還是跳下椅子,趴在雲安在的膝上,笑嘻嘻地說:“二姐姐不走了是不是?那咱們出去玩呀?”瞧著雲安爾那張紅撲撲的臉頰,雲安在就在心裡輕嘆了一聲。她將雲安爾摟在懷裡,柔聲說:“嗯,二姐姐不走了,以後每日都陪著爾爾。”雲安酒、雲安薇、穆樞凌和兩個丫鬟都鬆了口氣。蕭且大步闖進來,帶進來一陣冬日的涼風。雲安在瞪著他,怒道:“你不知道女兒家的閨房是不能隨便闖的嗎?”蕭且皺了下眉,反問:“從窗戶進來可以,從正門進來就不可以?”“你!”雲安在氣急。屋子裡的人驚愕地望向雲安在。雲安在不知道怎麼解釋,眼瞅著眼淚就要落下來。她端起身邊的那碗冰糖核桃全潑到蕭且身上去。穆樞凌目光閃爍 【你不懂】肖允宸沉著臉回太子府,路上隱約聽見路人似在議論雲安在。他皺了皺眉,尋了家茶肆坐下。這種人蛇混雜的茶肆間訊息最為靈通。“嘿,你們說衛國公府的二姑娘將來還能嫁出去嗎?”“能啊,嫁給那個搶新娘的義兄唄。”“嘖嘖,要我說啊,什麼義兄啊,就是明目張膽養在衛國公府的情郎。之前那個義兄可闖了大禍,當眾殺了人的。還抓了她在山上過了一夜。那麼個心狠手辣的人,抓了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在山上過了一夜,怎麼可能啥事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