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著點說話,那位可是兩次救了聖駕,還斬殺了敵國的皇子。如今已經被封為驍王了。小心這話傳到他耳中,要了你小命。”“切,那是他好命,如果不是荊國公倒了,他哪能當什麼王,只能償命的!”“要我說啊,他不會娶衛國公府的二姑娘的。誰不知道那是個被當今太子相中又拋棄的女人。再怎麼說,他如今也被封了王,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要撿太子不要的女人?”“誰先不要的還不好說呢。之前不是傳著衛國公府的二姑娘被土匪擄走了一個月嗎?你們再想想衛國公府突然出現這個義子的時機。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義子早就和她有□□,被太子發現了,才拋棄了她。”“哈哈哈,女人果然是禍水,先是退了史家的婚事,如今又只能退了錢家。還是個被太子用過的……咱們就等著看戲吧。驍王要不了幾天也會拋棄她的。”“哈哈哈哈……”“啪!”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肖允宸手中的杯子終於被他捏碎,碎片割破他的掌心,鮮血順著手腕淌下來。雲安在泡在熱水裡,浴桶裡鋪著大片飄香的茶梅。“給我的頭髮好好洗一洗。”雲安在趴在浴桶邊兒,吩咐身後的烹茶。而她自己則是歪著頭合著眼,陷入沉思。煮雨挑簾子進來,又急忙將簾子放下,免得帶進來一丁點涼氣。“大少爺去了前廳和老爺沒說幾句話就匆匆出府了,聽老爺院子裡的小丫鬟說大少爺是又進宮去了。”雲安在皺了皺眉,嘟囔:“真把自己當王爺了,一天進宮兩次。”烹酒和煮茶都沒吭聲。“錢家……怎麼說?”雲安在有些忐忑地問。今兒個這事兒可是打了錢家的臉,若是一個處置不當,兩家指不定就要結仇的。“夫人剛剛吩咐顧嬤嬤去錢家跑了一趟,據說錢家是不太樂意的。顧嬤嬤說今兒個天色已經晚了,趕明兒,夫人會親自去一趟錢家處理這事兒。”煮雨和烹茶一起給雲安在擦身子,又給她換上一身乾淨寬鬆的寢衣。天色剛剛暗下去,雲安在就遣了別人,蒙著被子睡覺。雲安在睡得不踏實,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盯著她。她揉了揉眼睛,有些困頓地睜開眼,就看見蕭且站在床邊。雲安在愣了好一會兒,才拿身邊的枕頭砸他。“蕭且!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夜裡闖進我屋來?”雲安在憤憤坐直身子,有些生氣地望著他。“從門進來不行,夜裡也不行。那白天從窗戶進來才行?”蕭且將枕頭重新放回去,“我想明天娶你,你家裡人都不同意。”要是同意了才不是親爹孃呢!雲安在往後靠了靠,躲開蕭且。“你躲什麼?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蕭且側首看她。“你……”雲安在語塞。是,不僅在一張床上睡過,還睡了一個月。雲安在嘆了口氣,她仰著頭望著蕭且,有些疲憊地說:“蕭且,你到底想做什麼?”蕭且也有些不耐煩:“你們一個兩個問了我無數次,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要娶你,讓你給我生孩子,就這樣。”“哪個女人都能給你生孩子,為什麼來招惹我!我過得好好的,開開心心地上花轎……”“開開心心的?”蕭且打斷她,“那你為什麼躲在池子邊哭?還不是因為難過?”雲安在愣了一下,才勉強反駁:“說得好像我嫁了你,就不會難過似的!”蕭且俯下身來,兩手支撐在雲安在身兩側。他逐漸靠近,說:“我不會讓你難過。”“你這是承諾嗎?誰信!”雲安在別開臉,睫毛微微顫動。蕭且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我不是肖允宸。”雲安在一僵,使勁兒去推蕭且。蕭且輕易鉗制住她的一雙皓腕,雲安在就用一雙腳胡亂去踹他,蕭且鬆了手,她倒是自己仰躺在床上。半乾的長髮散落滿床。“他就那麼好,值得你惦記到現在?”蕭且皺眉望著她。雲安在眸光黯了一瞬,才說:“這並不是值不值得的事兒,蕭且,你不懂。”“你們都說我不懂。”蕭且點了點頭,“我是不懂。可是我知道承諾不可負。”雲安在心裡忽然就疼了那麼一下。蕭且拿了一旁架子上的棉帕回來坐在床邊兒,又將雲安在拉到自己腿上,動作生硬地給她擦著頭髮。“你父親說驍王府建好以後才同意把你嫁給我,你母親說你點頭了她才同意,你哥哥跑來跟我打架。”雲安在猛地坐起來,“你把我哥哥怎麼樣了!”蕭且把她重新摁到腿上,悶聲說:“我沒還手。”“噢!”雲安在頓時鬆了口氣。蕭且繼續說:“還有爾爾,她跑來跟我哭,坐在院子裡打滾讓我還她二姐姐。”“倒是難得。”雲安在抿唇笑了一下,她還記得當初爾爾這個小沒良心的一次次拋下她,去找她的大哥哥。蕭且見她笑了,道:“你哥哥說的果然有用。”“我哥哥跟你說什麼了?”雲安在皺了下眉,心想這樣為她擦頭髮的事兒的確不像蕭且的作風。“一堆。”蕭且為雲安在擦頭髮的動作越來越不耐煩。“比如?”雲安在越發好奇。“畫眉、賞花、聽戲、出遊、穿鞋、遞水、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