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無妨……”“顧嬤嬤,你先去準備吧。”等顧嬤嬤去了祠堂,孫氏卻沉默下來。“母親,我是不是不該問……”雲安在有些無措。孫氏緩緩搖頭,說:“她叫安知,雲安知。”“雲安知?家中的堂姐妹嗎?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個人?”雲安在詫異地問。孫氏別開眼,可是雲安在還是在她的眼中看了一抹溼潤。孫氏緩了一會兒,才輕聲說:“她是你妹妹,雙生的妹妹。”雲安在驚了一下。“母親懷著你們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早了一個月生產。你是健健康康的,可是她胎中就染了病,自打出生身子就弱。當時請的幾位大夫都說她活不過滿月。”孫氏有些說不下去了,一想到那個女兒心裡就像針扎一樣地疼。“那、那妹妹真的沒熬過滿月嗎……”雲安在還陷入震驚中,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孫氏。這麼多年,家中從未有人提過那個雲安知。她也是一點都不知道。孫氏苦笑,說:“不知道啊。母親沒用,沒有看好她,把她弄丟了……在她生命最後的日子裡沒能陪著她。連她的忌日究竟是哪一天都不確定……”孫氏再也忍不住,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雲安在有些慌亂地去給孫氏擦眼淚,無措地說:“母親別哭、別哭了……可是怎麼會……怎麼會丟了呢?”孫氏也覺察到這樣在女兒面前落淚有些失儀,她擦了淚,努力笑了一下,說:“我剛懷著你們的時候,你祖父和大伯剛剛出事。於是便和你父親一起去了鎮西料理他們的後事,一直耽擱到你們出生……”似想到了在鎮西堂親家發生的那些不愉快,孫氏皺了皺,有些不想再提。而云安在整個都僵在那裡,孫氏的話她只聽見一個“鎮西”。“母親,聽說雙生的孩子長得一模一樣,是真的嗎?”雲安在木訥地把話問出來,她聽見自己的心一下一下焦急地跳動。“是啊,”孫氏伸出手輕輕撫摸雲安在的臉頰,“你們的輪廓、眉眼一模一樣,連腳心的胎記都一樣。”腳心的胎記?那一瞬,雲安在的腳心似乎疼了一下。孫氏吸了吸鼻子,有些難過地哭訴:“在在,母親知道她早就不在了,可是心裡還是難受。是母親不好,在懷著你們的時候被人欺負沒能硬起來保護你們。更是沒能護住她,讓那些心思歹毒的堂親打她的主意!”像是這麼多年的委屈得了宣洩,孫氏越哭越兇,她將雲安在攬在懷裡,低低哭訴:“安在是後來給你改的名字。母親每次喊你在在的時候,就好像你妹妹也還在一樣。可是她不在了,永遠都不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