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守在床邊抹眼淚。阿星去喊大夫,阿月去只會三房。米寶兒和鹽寶兒也如衛媽媽一樣急得不行。入茶急忙拉了米寶兒一把,說:“去垂鞘院找入烹,將這裡的事情告訴她。”“好,我這就去!”米寶兒應了一聲,急忙跑下樓。方瑾枝覺得眼皮好重好重,可是她不能合上眼。她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嗎?如果是別的東西便罷了,可是倘若是湯圓和軟酥糖有問題呢?她現在連說話都不能,更何況入茶還在這裡。而且一會兒指不定有大夫、三舅母要過來,這個時候是不可以開啟箱子瞧瞧兩個妹妹的情況的。眼淚從她的眼眶裡溢位來,她費力地偏過頭,望向架子床邊的大箱子。大箱子裡安安靜靜的,陷入昏暗之中。在腹中又一陣洶湧的疼痛襲來時,方瑾枝終於昏了過去。 偏執方瑾枝迷迷糊糊中總能聽見有人在她耳邊斷斷續續地啼哭, 又絮絮說了些什麼話。她睜開眼睛看見方家大夫人哭紅的眼睛。方家大夫人怎麼會在這裡?她來不及多想,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瑾枝醒過來了?”方家大夫人欣喜地望著她,“餓不餓?肚子裡的東西都吐空了一定餓壞了, 想吃什麼?哦不不……大夫叮囑了你現在還不能吃東西。我讓丫鬟給你倒杯溫水吧?”方瑾枝嘴巴里的確又幹又澀,她點點頭。“快, 快倒溫水來。”方家大夫人忙吩咐了丫鬟端水。其實不用她吩咐,守在一旁的米寶兒見方瑾枝要水,早急忙轉身去了。衛媽媽和方家大夫人一起小心翼翼地將方瑾枝扶起來。“我來吧。”方家大夫人阻止了衛媽媽給方瑾枝喂水的動作,她從米寶兒手裡把杯子接過來。用指尖搭在杯子邊兒感受了一下冷熱,才把杯子探到方瑾枝嘴邊, 柔聲說:“小心著點喝,先試試燙不燙。”方瑾枝低著頭大口大口地將碗裡的溫水喝了,嘴裡那種乾澀的感覺才好了一些。“慢點、慢點,不急。還要不要?”瞅著方瑾枝將杯子裡的溫水都喝光了,方家大夫人忙問。方瑾枝點了點頭, 米寶兒急忙又去倒了一大杯溫水回來。方瑾枝趁著她轉頭從米寶兒手裡接水的時候,望向衛媽媽。衛媽媽皺著眉對她搖了搖頭。方瑾枝不由得心裡揪了一下。她偏過頭,望向床邊的大箱子。大箱子上面搭了一層裘毯,又在上面擺了繡花簍。好似這個箱子平日裡是當成床頭小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