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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硯被她哭得又是心疼又是心亂如麻。只不過是一晃神的功夫,坐在他腿上的方瑾枝又鑽進了他的衣襟裡,在他胸前的豆豆上狠狠一咬,小口小口的嘬奶。“方!瑾枝……”陸無硯抓著她的胳膊肘想要將她拉開的手僵在那裡。只因他垂目,從他的角度看見了方瑾枝滿足而幸福的眉眼。她一根根黑色的睫毛上仍舊沾著淚漬,可那一雙前一刻還溢滿淚珠兒的大眼睛已經半合起來,宛若一對柔美的月牙。瞧見她的月牙眼,陸無硯即使被咬得又疼又癢又渾身不舒服,也……甘之如飴。等到方瑾枝徹底睡著了,陸無硯才凝視著她,有些嫌棄地低聲說:“髒兮兮的小東西。”聲音裡帶著嫌棄,眼睛裡卻帶著寵溺。他一手抱著方瑾枝,一手拿著浸溼的錦帕,小心翼翼地給她擦去臉上的淚痕和嘴角的口水。一想到這個小東西塗了自己一胸口的口水,陸無硯從胸口開始麻癢,麻癢的感覺很快蔓延過全身。“三少爺,醒酒茶煮好了。”入烹在淨室門外輕輕釦了一下門。“進來。”等入烹進來,陸無硯說:“醒酒茶不必了,給她洗個澡。她身上可能有淤青,輕一點。別弄醒了她。”那警告的一瞥,讓入烹絲毫不敢怠慢。好像懷裡抱著的是世上最珍貴的寶貝,陸無硯有些捨不得地將懷裡的方瑾枝遞給入烹。他倒是想親自照顧她,可是畢竟男女有別,這孩子又是個早慧而多心的。更何況,真要親自給她洗澡,對於陸無硯來說也是種折磨。雖然還是一具充滿奶香的孩童稚體,陸無硯可不保證不會聯想到她長大的樣子。酥胸、柳腰、腴臀、長腿和玉足。簡直是世上最絕美的風景。想來必定白、嫩、滑、軟。他都見過。正因為前世無意間見過,才讓她賭氣近半年不曾與他說話。聽著屏風另一側的水聲,陸無硯揉了揉眉心。雖然她現在還這麼小,可一想到前世她足足生了半年的氣,陸無硯仍舊心有餘悸。那個時候她賭氣,他又是那麼個狂傲的性子。最終就那麼錯過了。陸無硯嘆了口氣,他從衣櫥裡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換上,又取了件大氅披上,才踏出溫暖的淨室。入茶已經梳洗完畢,也換了一身衣服,正站在淨室外候著。她知道陸無硯肯定要問她今日的事情。等到陸無硯從淨室出來的時候,也不等陸無硯發問,急忙簡明扼要的將今日後花園的事情講給他聽。“陸佳茵?一個蠢貨而已,不可能幹出換酒的事情。”陸無硯大步往寢屋走,走了兩步又停下。問道:“是什麼酒?”“是極烈的九醞春酒。”入茶稟道。其實她當時忙著抱方瑾枝回來並未注意那是什麼酒。可她回來以後細想了想,免得陸無硯發問的時候自己答不上來,才匆匆又跑了一趟,將當時每一個人說過的話和表情都記下,連陸佳茵喝的是什麼茶,方瑾枝喝的是什麼酒也都打聽了。陸無硯點點頭,吩咐:“去準備兩缸九醞春酒。”“是。”入茶應下,縱使十分好奇為何要兩“缸”,也絕不多問半句,忙去準備。 撒謊方瑾枝做了一個很香很甜的夢,夢裡她好像回到了過去,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哭,然後孃親抱著她哄著她。還給她哼唱以前總是哄他入睡的歌謠。她記不起來自己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可是寧願一直哭著也不願意從夢中醒過來。因為夢裡的懷抱是那麼溫暖、安心。方瑾枝慢慢睜開眼睛,逐漸甦醒過來。明明周身暖融融的,入眼卻是一片冷色。純黑的床幔極其厚重,仔細相看才能發現上面用同色繡著的海獸紋。就連方瑾枝身上蓋著的被子也是黑色的,而她身下的床榻卻鋪了層純白色。方瑾枝掀開黑色的床幔,打量起陌生的房間。房間內的佈置極其簡單。一面牆前是一對雙開門的高櫃,也是黑色的。高櫃對面是關得嚴嚴實實的窗戶,窗前擺著一張白玉的長案,再並一張同料所做的矮凳。筆墨紙硯向來是一套,可那張名貴的白玉長案上卻只孤零零擺著一個青石古硯。地上鋪著一層很厚的兔絨毯,雪白雪白的,像剛下過大雪而尚未融化的屋頂。望著地上的兔絨毯,方瑾枝一下子就知道這裡是垂鞘院的某處。昨夜的事情在她腦中流水般滑過,方瑾枝頓時大驚失色。難道她在這裡住了一夜?她忙跳下床,也沒有找到鞋子,只赤著一雙腳跑出去,一開門發現這裡是一處閣樓。她站在樓梯口的時候隱約聽見上一層有什麼古怪的聲音。於是,方瑾枝踩著鋪了絨毯的樓梯往上走。上一層居然是閣樓頂。方瑾枝瞬間睜大了眼睛,有些震驚地望著眼前的一幕——成千上萬只白色的鳥在空中飛舞,將湛藍的天空遮掩,如雲似雪。而陸無硯背對著她,正站在憑欄前。厚重的裘衣披在他頎長的身軀上,不時有白色的鳥落在他的身邊。方瑾枝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只覺得三哥哥的背影真好看!“三哥哥……”方瑾枝小聲地喊他,有些害怕吵著這些鳥,也怕吵了這畫似的風景。“睡醒了?”陸無硯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