磯看了他一眼,陸子坤立刻就閉了嘴。他轉過頭來,望著眼前的方瑾枝。她怎麼就不哭呢?她自小就是這個樣子,不管怎麼欺負她,她從來都是不哭不鬧。陸無磯眯起眼睛,盯著方瑾枝的眼睛。她的眼睛裡好像有一汪水。清清的,偶爾有漣漪捲過,又復歸平緩。陸無磯想在她的眼睛裡看見憤怒、羞愧,或者傷心。陸無磯不由抬手,捏住了方瑾枝的下巴。鄙笑著說:“十二歲就想當三哥的妾?不過就你這樣的貨色也就只配當個妾了。指不定過幾年,被三哥玩膩了還會被送人……”“啪!”方瑾枝甩開陸無磯的手,終究是忍不住給了他一巴掌。她向後退了兩步,警惕地瞪著陸無磯。就算是這個時候,她眼睛裡的那一汪水竟然還是平緩的。陸無磯被她打偏了臉,他側著臉好半天沒有動靜。而陸子域、陸子境和陸子坤都驚了。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方瑾枝會出手傷人!無論如何,這一巴掌打下去,最後吃虧的都是方瑾枝。陸無磯舔了一下嘴唇,他抬起頭來盯著方瑾枝的眼睛。然後他忽然上前一步,抬手掐住了方瑾枝的脖子。“十一弟!”“十一哥!”陸子域、陸子境和陸子坤都趕了過來,嚇白了臉。“陸無磯,你不敢殺我。”方瑾枝甚至笑了一下。“你就那麼自信?”陸無磯眸光深深,他的目光落在方瑾枝唇畔的那一抹笑上。“十一少爺,請您鬆手。”入烹終究還是走了過來。“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陸無磯冷聲說。“得罪了。”入烹深吸一口氣,她伸手,握住了陸無磯的手腕。又一用力,陸無磯竟是不得不吃痛地鬆開了掐在方瑾枝脖子上的手。“表妹!你還好吧?”陸子域和陸子境趕到方瑾枝身邊,關切地詢問。“你這個刁奴!”陸無磯幾乎是爆喝一聲,直接拔出了別再腰間的佩劍指向入烹。入烹擋在方瑾枝的身前,不卑不亢地說:“十一少爺,入烹雖是奴僕,但並非溫國公府的奴僕。就算是處罰,也只有三少爺可以處罰。同樣的,奴婢會將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三少爺。”“你居然在威脅我?”陸子坤匆忙拉住陸無磯的手,在他耳畔小聲說:“十一弟,這件事情不能再鬧大了。”“哈!我今天非殺了這個刁奴!”陸無磯是真的起了殺心。無論如何,方瑾枝怎麼說都是個主子,可是入烹畢竟是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