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的手掌在她身上的柔軟肆意遊走,方瑾枝不由攥緊了他的衣襟,有些顫音地喊了一聲:“三哥哥……”“嗯?”陸無硯停下來,抬眼望著她。方瑾枝在陸無硯的眼睛裡看見一整片蜜色的仙境。“沒、沒什麼事兒……”真的沒什麼事兒,只是一個小姑娘對於那一知半解的事情有的一丁點本能畏懼。“別怕。”陸無硯又一次溫柔地吻上她有些慌亂的眼睛。“嗯……”方瑾枝小聲地應著,聲音細小到幾乎聽不見。陸無硯的手指剛剛探入,方瑾枝的身子就顫了一瞬,整個人畏懼地縮在他懷裡。陸無硯的手僵在那裡不敢亂動了。他緊繃的身體慢慢緩和下來,無力地伏在方瑾枝的身上。她太小了,根本承受不來,他實在是怕弄壞了她。 忠義陸無硯壓在方瑾枝的身上, 他側過頭看向她,方瑾枝也側過臉來努力對他淺淺地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是硬扯出來的, 帶著點緊張和羞澀。陸無硯溫柔地吻了吻她嘴角的梨渦,柔聲說:“再等等, 等你再長大一點。”然後,他就感覺到身下的小姑娘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陸無硯笑著起身,他從雙開門的齊腰衣櫥裡翻出一套乾淨的衣服,然後一件一件幫著方瑾枝將衣服穿好。期間方瑾枝幾次抗議要自己穿衣服,都被陸無硯拍開了手。方瑾枝悶悶不樂地嘟囔:“忒獨斷了點, 連衣服都不讓我自己穿了……”“以後還有更多的事情不許你自己一個人做。”陸無硯語氣悠悠。“憑什麼呀?”方瑾枝抱著膝,抬眼看他。“憑你已經嫁給我了啊。”“沒有吧……”方瑾枝有些猶疑。陸無硯蹲在床下給她穿上乾淨小巧的繡花鞋,“那一日婚禮沒有取消,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我陸無硯的夫人鬧性子不肯拜堂,然後他們就見證了只有新郎官一個人的婚禮。”方瑾枝眨了一下眼, 才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她也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遺憾、心疼、又或者釋然?陸無硯將手掌貼在方瑾枝的小肚子,問:“餓了嗎?”方瑾枝點點頭。雖然方瑾枝一直都沒有起來,可是喬媽媽和米寶兒早就做好了早膳,一直溫著。等到方瑾枝起來以後, 立刻就端了進來。方瑾枝匆忙地吃飽了,就急急去找平平和安安。看著方瑾枝疾步走遠的背影,陸無硯放下手中的筷子,淺淺地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