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方瑾枝自己都不知道她正微微仰著頭,甚至淺淺地回應。這與上次不同,因為方瑾枝是清醒的,更撓得陸無硯心裡發癢。他險些控制不住自己這些年隱忍的渴望。方瑾枝已經不再向後退縮,陸無硯原本扣在她腰身的手不由順著她的腰際滑進她的上衣。掌心下凝脂般的玉肌讓陸無硯心悸。陸無硯顫抖的手探入方瑾枝早已鬆垮的抹胸間,握上青澀的酥胸。將整個握入掌心。在陸無硯離開方瑾枝的唇,吻上她的鎖骨時,方瑾枝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顫聲說:“三哥哥,我怕……”陸無硯抬眼,撞見一雙溼漉漉的眼。方瑾枝隱忍著不肯哭出來,眼淚卻從眼角一滴一滴滾落下來,打溼了繡枕。“不怕,三哥永遠不會傷你。”陸無硯吻上她的眼,將她眼角的淚吻走。他探入她衣襟裡的手帶著濃濃的不捨終究還是慢慢退了出去。又不忘將她不知何時扯開的抹胸繫帶並外面中衣的衣帶給她繫好。陸無硯翻身仰躺在方瑾枝身側,微微喘息。方瑾枝坐起來,她望著合著雙目微微喘息的陸無硯,慢慢俯下身,將吻輕輕落在他的唇上。她望著陸無硯小聲說:“我、我不是拒絕三哥哥,我只是……只是有點怕……”方瑾枝覺得今日的陸無硯與他以往的溫柔有些不同,他的親吻讓她的唇有些疼。陸無硯睜開眼,凝望著坐在他身邊有些手足無措的方瑾枝。他抬手輕輕摩挲著方瑾枝被他吻到紅腫的唇瓣,帶著一絲心疼。“嗯,我知道。”方瑾枝趴在陸無硯的胸口,輕聲說:“三哥,我不知道你發生什麼事了。可是……如果我能安慰你,我、我……我願意。只是……別在這裡……”方瑾枝將臉埋在陸無硯的胸口,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尾音險些聽不見。陸無硯怔了怔,才驚覺她剛剛隱忍著不肯哭出聲來是怕驚了兩個妹妹。她的拒絕也是因為兩個妹妹就在不遠處。陸無硯揉了揉眉心,他怎麼又忘了那對拖油瓶的存在。 復生陸無硯揉了揉埋在自己胸口的小腦袋, 將方瑾枝拉開一些,然後起身下了床,走到小方桌那, 倒了杯水來喝。“三哥哥,水已經涼了, 我讓丫鬟再燒一壺吧。”方瑾枝也從床上下來,這次沒有再光著腳,踩了一雙軟軟的繡花鞋走到陸無硯身邊。“不用,涼的更好。”陸無硯頗有深意地看了方瑾枝一眼。方瑾枝立刻低著頭,臉頰上飄上一抹緋紅。雖然她現在已經穿好了衣服, 可是她還是覺得胸口一陣酥麻。就好像……陸無硯的手掌還沒有離開一樣。不能多想,她這般多想了一瞬,臉頰上的紅暈就更加濃重了。她只好越發低垂了頭。可方瑾枝雖然低著頭,也知道陸無硯在看著她。她忍了好半天,才忍無可忍。她抬起頭望向陸無硯, 撞見陸無硯直接而熱烈的眸。方瑾枝瞪他一眼,“三哥哥幹嘛老是看我?”“我連夜趕過來不就是為了看你?”陸無硯反問。方瑾枝沒法反駁,她想了想,才說:“三哥哥,寺廟裡的日子苦不苦?”她上上下下打量陸無硯身上的青色僧衣, 見過陸無硯穿慣了各種華美錦服,甚至連粉色、石榴紅這樣的顏色他都穿過。猛地見他穿這麼一身僧衣,方瑾枝還有些不適應。“我又不是去當掃地僧,怎麼會苦。”陸無硯目光在屋中輕輕掃了一圈, 不由蹙了一下眉。他假裝不甚在意地走到床邊,將窗戶開啟一條縫,然後又走到炭盆邊。“咦,你這銀絲碳竟然有一股淡淡的香氣。”陸無硯裝作隨口一提。“香?碳怎麼會香呢?”方瑾枝有些迷惘地走過去,她低著頭聞了聞,“我怎麼沒聞出來?”“唔……”陸無硯拉長了音,“那大概是我多心了吧。”方瑾枝看看火盆裡的炭火,又看看陸無硯,而後蹙著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出神的時候,陸無硯已經將窗戶關上了,他拉著方瑾枝往床榻走。一邊走一邊說:“我天亮前要趕回寺裡,而且一會兒還要去一個地方辦點事情,只能再留一個時辰。”聽他這麼說,方瑾枝那點抗拒便沒了,她甚至從一旁的櫃子裡翻出一個枕頭來,和自己的枕頭並排放在一起。“三哥哥,快歇歇,我一會兒喊你。”方瑾枝踢了鞋子,爬到床裡側,給陸無硯留出位置。當剛脫了鞋子,躺在床外側,方瑾枝就習慣性地向他靠攏,嬌嫩嫩的小手攬在陸無硯的腰上。陸無硯笑:“你現在又不怕了?”“不怕!”方瑾枝鑽在陸無硯的懷裡,抱著他腰身的手越發用力。陸無硯垂眸凝視了片刻方瑾枝含笑的憨容,緩緩合上了眼。在這般夜深的時刻,最是讓人犯困。可是陸無硯和方瑾枝都毫無睡意,陸無硯沒有再起歪心思,甚至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擁在一起。“我該走了。”一個時辰眨眼就過去了。方瑾枝放在陸無硯腰際的手不由縮了縮,她帶著濃濃不捨地起身,小聲說:“三哥哥路上當心。”陸無硯捧起她的臉,在她的眉心輕輕吻了一下,道:“在床上待著,不要起來,彆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