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奶奶冷笑著走過去。 偷香“鹽寶兒, 把這些字畫都收起來。等過幾日吳媽媽過來的時候交給她。”方瑾枝放下筆,甩了甩有些發酸的左手手腕。“誒,知道啦!”鹽寶兒將字畫放在錦盒裡, 抱著下樓。“姐姐,酣香酒莊真的搶回來了嗎?”平平和安安走過來, 將剛剛削好的蘋果遞給方瑾枝。方瑾枝在蘋果上大大地咬了一口,甜甜的果香沁溢滿口。她說:“嗯,雖然如今的酣香酒莊落敗得一塌糊塗,可畢竟是回來了。要不然多久就能讓它回覆到以前的昌盛,你們就相信姐姐吧!”方瑾枝說著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相信姐姐!”“我們相信姐姐!”平平和安安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貼在一起, 她們望著自己的姐姐抿著唇笑。對於她們的姐姐,兩個小姑娘本來就是百分百的相信。方瑾枝發現陸無硯不在府中的時候,她的日子竟是變得格外漫長了起來。先前陸無硯離開的五年,她一樣過得好好的呀。可這次他不過走了十來日,方瑾枝腦中就總是浮現他的身影。她做起事情來, 也時常走神出差錯。比如今天用方宗恪的名義畫畫的時候就畫錯了幾次,搞得最後要重新再畫。方瑾枝搖搖頭,不再去想陸無硯,她是從牆邊的櫃子裡翻出一盤棋。“來,陪姐姐下棋!”陸無硯不在, 方瑾枝便拉著平平和安安和她一起下棋。方瑾枝的棋技是被陸無硯一手練出來的,平平和安安的下棋水平可要差了許多,每次要不了多久,方瑾枝就贏了棋。方瑾枝發現贏了棋局也沒有開心的。期間米寶兒上來添了一遍銀碳, 將屋子裡燃得暖烘烘的。方瑾枝還想繼續下棋,看著兩個妹妹眯著眼睛打哈欠的樣子才曉得時辰已經不早了。她收了棋,讓兩個妹妹回衣櫥裡的小床去睡。而她自己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雖然她把酣香酒莊搶了回來,可是對於放在三奶奶手中的那些商鋪、田莊來說,一個酣香酒莊不過九牛一毛。如何將其他的家產奪回來可是個大問題。雖然三奶奶明著說若她將酣香酒莊打理好了,她就會將方家其他的家產還回來。可是方瑾枝十分確定此間必有波折,三奶奶極容易還回來一個空殼子。所以,方瑾枝絕對不能被動地等著,她應當給三奶奶來個措手不及,使得她根本沒有時間轉移財產。今日她將酣香酒莊搶了回來,說不定三奶奶已經有了行動。方瑾枝只能動作更快!方瑾枝轉了個身,望著對面的衣櫥,眉心緊蹙。花莊裡因為之前就有一處別院的緣故,如今就算修建也不需要耗費太多的時間。聽吳媽媽說,用不上三個月,花莊裡的別院就可以修葺好。可是方瑾枝自小就和一雙妹妹生活在一起,想到未來的分別,她心裡也捨不得。而且兩個妹妹的情況這般特殊,她實在是放心不下。可是能怎麼辦呢?她原本打算這輩子就守著一雙妹妹過活,可如今讓她拋下陸無硯嗎?她做不到。陸無硯對她的好,讓她根本做不到拒絕他。更何況,她本來就滿心都是他。方瑾枝還有一件事情犯愁,等到花莊的別院修建完畢以後,將平平和安安帶出溫國公府一定要仔細再仔細了,萬不可出一點紕漏。方瑾枝正籌謀著如何將兩個安全地送出去,忽聽窗邊有幾聲異響。方瑾枝怔了怔,直到聽見外面的人又敲了兩下,她才猛地掀開被子,連鞋子都沒穿就小跑著衝向視窗。她將窗戶小心翼翼地推開,就撞見陸無硯淺笑的眼。他穿著一身青色僧衣,立在夜色裡,顯得格外清冷。“三哥哥,你又爬窗戶……”方瑾枝向後退了退,讓陸無硯跳進來。“我這不是爬窗戶,而是偷香。”陸無硯站定,他看一眼方瑾枝的一雙赤腳,就將她打橫抱起,抱著她往床邊走。“為何這麼急,連鞋子也不知道穿。”陸無硯把方瑾枝放到床上。他雖然口中說著微微斥責的話,可是眉目之中卻是沾沾自喜。她為何這麼急,還不是因為他……方瑾枝抿了下唇,沒有接話,而是盤起腿來,將一雙小巧的腳丫子藏在裙子裡,然後把陸無硯微涼的手掌捧在一雙柔可無骨的小手裡,慢慢給他暖著。“三哥哥,你冷不冷?我給你暖一暖!”陸無硯略有深意地說:“身上比手上更冷。”方瑾枝假裝聽不懂,把話題岔開:“三哥哥,我瞧著你穿這身僧衣可真稀奇!”陸無硯凝望著她,道:“裡面也很稀奇,要不要看?”方瑾枝給陸無硯暖著手的一雙小手頓了一下,然後直接將陸無硯的手甩開。她皺著眉,瞪著陸無硯:“三哥哥,你可真是越來越……越來越……”接下來的話,方瑾枝不好意思說了,可她曉得陸無硯明白她的意思。陸無硯笑著探手一撈,就將方瑾枝抱起來,放在膝上。他捧起方瑾枝的臉,讓她看著自己,問:“怎麼不問問我為何突然回來?”方瑾枝挺著小胸脯,又是歡喜又是羞澀地說:“因為三哥哥想我了唄!”陸無硯低低地笑,他頷首,用額頭輕輕低著方瑾枝的眉心,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