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調皮些以後慢慢教就是了。我愁的不是這個。”“那是什麼?還在犯愁他到現在都還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陸無硯又問。方瑾枝又搖頭,“早一點晚一點都沒有關係的,我是在想那六個奶孃雖然對他都很好,可是還是不能讓他總和奶孃在一塊,咱們還是應該把他放在身邊來養著!”“不行!”陸無硯直接拒絕了,“他夜裡太吵了……”當然,陸無硯並不完全是因為陸鍾瑾晚上會醒過來,需要大人照顧,而拒絕將他放在他和方瑾枝的屋子裡養著。方瑾枝不吭聲了,許是因為第一次做母親,她有很多地方都想得不夠好。她總覺得陸鍾瑾的生活裡好像缺了點什麼,可是她又想不到。馬車到了皇宮時,陸鍾瑾還在睡著。“把他給我吧。”方瑾枝壓低了聲音,從奶孃手裡把陸鍾瑾抱了過來。小鐘瑾從一個人的懷裡轉到另外一個人的懷裡,他有些不適應地扭了扭小身子。可是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溫度,讓他很快安穩下來。他在睡夢中咂了一下嘴,又嘰裡咕嚕唸叨了兩句什麼,然後趴在方瑾枝的懷裡繼續睡覺。陸無硯將包著陸鍾瑾的小被子拉了拉,幾乎將他整個小臉蛋都遮上了,然後又將方瑾枝身上的石榴紅斗篷的兜帽給她遮好。“小傢伙沉了,抱不動了別逞強。”陸無硯帶著方瑾枝一邊往前走一邊說。“才這麼一小點,不重呢。”方瑾枝偏過頭來,笑著望向陸無硯。跟在後面的入茶望著走在前面的一家三口,臉上難得露出一抹笑意,帶著點羨慕和祝福。如今雖然還沒有立下太子,可是陸無硯是楚映司唯一的兒子,陸鍾瑾也是陸無硯唯一的兒子,朝中文武百官哪個敢不來?楚映司下了早朝,直接趕到翡璃宮,陸無硯和方瑾枝已經帶著陸鍾瑾在那裡了。宦官稟告陛下駕到,陸無硯和方瑾枝剛剛起身,楚映司已經大步跨進來了。“來,快讓我瞧瞧小鐘瑾。”楚映司自稱“本宮”很多年,登帝以後改口自稱為“朕”總是不太習慣,如今倒是直接改口自稱“我”了。陸鍾瑾被方瑾枝牽著,他仰著頭,好奇地望著楚映司。楚映司將他抱起來,問:“鍾瑾不記得祖母了?”“唔噢噢!”小鐘瑾張開軟軟的小白手,摸上楚映司的臉。立在一旁的方瑾枝不由把新揪了起來,陸鍾瑾很喜歡亂抓,那幾個奶孃的臉也沒少被他抓破。如今,方瑾枝看著他把那隻總是作惡的小手伸向了楚映司,簡直就是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