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再煮熟了塞進你的嘴裡,哈哈哈哈。”入茶上前一步擋在方瑾枝的身前,警惕地看著召世子。入茶想要抽腰間的軟劍,然而她身上的武器早就被收走了,哪裡還有什麼軟劍。召世子輕蔑地看了入茶一眼,又對方瑾枝勾出一抹仇恨的笑意,轉身往前走。待他走遠了,梁一灃轉過頭來,對方瑾枝說:“這位召世子是五王爺的兒子。”荊國的五王爺?方瑾枝見過,死在了遼國。梁一灃看好戲一眼戲謔地打量著方瑾枝,又說:“咱們召世子的父親和兩個兄長死在陸申機的手中,而他的三個弟弟死在陸無硯手中。”“哈哈哈”梁一灃給了方瑾枝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轉身搭著封陽鴻的肩膀往前走。方瑾枝深吸了一口氣,才提步跟上。宴席中已經坐滿了人,荊帝坐在上首寶座中,在他身邊坐著宮嬪和皇子、公主,剩下的席位也坐滿了朝中文武百官。隨著方瑾枝走近,宴席中談笑之音淡去,都看向了方瑾枝。方瑾枝感受到這麼多打量的目光,脊背挺得更直,她身後是大遼,她不能露出一丁點的怯意。方瑾枝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可是此情此景,面對著敵國皇室和文武百官,她心裡竟是生出了一股豪情,好像在這個時候,為了自己的國家赴死根本就是義無反顧的事情。梁一灃和封陽鴻跪下行禮:“末將梁一灃、封陽鴻參見陛下!”“愛卿平身。”荊帝不過剛過不惑之間,卻一身肥肉,滿面油光,充滿了縱慾過度後的醜態。立刻有武將從宴席間站起來,指著方瑾枝和入茶,怒斥:“大膽!見我帝竟不跪下行禮!”“我只跪我大遼的皇帝。”方瑾枝沉聲道。“放肆!”更多的武將站了起來。封陽鴻抬眸看了方瑾枝一眼。荊帝擺了擺手,示意那些武將坐下,他渾濁的目光移向方瑾枝,他慢慢收起眼中仇恨,悠悠道:“夫人既遠道而來,朕十分歡迎。這些虛禮可免,入席罷!”小宮女邁著小碎步趕過來,指引著方瑾枝走向事先安排好的座位。方瑾枝剛剛坐下,就感受到身邊一道打量的目光。她轉過頭去,整個人愣住了。“伯伯怎麼也在這裡?”方瑾枝下意識問出口,心裡已經是涼了一半。楚行仄沒有說話,移開了視線。坐在不遠處的召世子“嗤”了一聲,嘲諷地看向方瑾枝:“你居然叫他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