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方瑾枝看得出來陸無硯忍受著她裙子上的油漬已經很久了,她捏著自己的眼角和唇角,對陸無硯做另一個鬼臉。陸無硯笑著搖頭,將方瑾枝身上的裙子脫下來,拿起一旁準備好的裙子在她身前蹲下,說:“抬腳。”方瑾枝垂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慢慢抬起白皙纖細的長腿,在陸無硯的大腿內側劃了一下。陸無硯立刻抬頭看她。方瑾枝假裝沒看見,用光著的腳背繼續向上,輕輕踢了一下。陸無硯怕她跌倒,一直扶著她,見她越來越過分,才一邊扶著她,一邊握住她的腳踝,眸色微變地說:“不許胡鬧!”方瑾枝不甚在意地蹲下來,摟住陸無硯的脖子,在他的唇瓣留下一個綿長的唇。陸無硯握著她裙子的手指逐漸收縮,最終無奈地將她輕輕推開,微微變了神色地壓低了聲音,說:“你這是不想我好過是不是?”聲音中帶著隱隱的壓抑。她腹中胎兒不足三月,他不能碰她。方瑾枝彎著一對月牙眼,淺笑著將小小的手探進陸無硯的衣襟,在他的胸口揪了揪。“方!瑾枝……”陸無硯深吸一口氣,大有咬牙切齒意味地說:“我讓你去莊子還不行嗎!”方瑾枝瞬間笑開了顏,捧著陸無硯的臉,在他的臉頰狠狠啄了一下。“我家無硯最好啦!”她又乖乖跨進裙子裡站起來,等著陸無硯給她穿衣繫帶。方家的田莊其實並不算太遠,如今方瑾枝胎象已經穩了,她悶著垂鞘院中許久,的確是悶壞了。陸無硯也知道不該這麼束著她。畢竟……方瑾枝肚子裡的小傢伙再怎麼重要,也沒他娘重要啊……更何況,正月十六是小皇子滿月之日,也是封立太子之日。所以到時候陸無硯會帶著方瑾枝進宮,左右都要奔波。原本縱使劉明恕也說了方瑾枝如今可以外出,陸無硯也不打算帶方瑾枝進宮,不過劉明恕恰巧會與陸無硯、方瑾枝同行一同進宮,陸無硯才決定到時候帶著方瑾枝進宮。正月十六是小皇子的滿月酒,方瑾枝要跟著陸無硯進宮。所以她就決定正月十四的時候去一趟莊子,在那裡留一日,第二日一早趕回溫國公府。陸無硯本來是要陪著她去的,可是忽然得了一封密信,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正坐在梳妝檯前的方瑾枝擇了一支金步搖插於髮間,看著銅鏡之中的陸無硯,笑著說:“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嘛。又不是第一次去了,之前都是我自己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