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能看見的地方……”方瑾枝又小聲抱怨了一句:“每次都擠啊擠,怎麼不胖……”陸無硯愣了好一會兒,才頗為意外地哈哈大笑起來,他看著方瑾枝,笑得前仰後合,對於方瑾枝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萬分意外。坐在外面趕車的入茶聽見陸無硯這般大笑,也是著實意外了一番。見慣了陸無硯淺笑的模樣,他如此放聲大笑的時候是在是不多。方瑾枝紅了臉,急忙去捂陸無硯的嘴,小聲說:“不許再笑了!有什麼好笑的!”陸無硯笑了好久,才把笑聲停下來,他略遺憾地看著對面的方瑾枝,道:“可惜啊,好幾個月之內都不能擠一擠了……”他說著,就把目光從方瑾枝的下身移到了她淺粉色的唇瓣上。“你……”方瑾枝左瞧瞧右瞧瞧,終於拿起剛剛放在長凳一頭的軟枕砸到了陸無硯的臉上。陸無硯畢竟一夜沒睡,著實是有些困。他與方瑾枝鬧了一會兒,就躺在馬車裡的長凳上小睡片刻。方瑾枝坐在他旁邊,也不再吵他,靜靜瞧著他睡著的樣子,眉眼之中不由帶了幾分暖暖的笑意。馬車顛簸的瞬間,原本睡著的陸無硯一下子睜開眼睛,動作極快地將身邊的方瑾枝護在懷裡。等到方瑾枝被陸無硯拉到懷裡的時候,她才恍惚反應過來。……陸無硯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入茶?”陸無硯蹙著眉喚了一聲。“有埋伏。”馬車外是入茶極為冷靜的聲音。方瑾枝只聽見外面一陣刀劍相碰之聲,又伴著幾聲低吟。方瑾枝有些擔心入茶,她忙握住陸無硯的手,轉身看向他,卻見陸無硯仍舊十分平靜的樣子。方瑾枝不禁有點急了,忙說:“入茶還在外面呢!”陸無硯看她一眼,笑道:“我為什麼讓入茶送你來田莊?”“啊?”方瑾枝一時沒反應過來。陸無硯就護著她靠近車門,將馬車門推開一條縫。方瑾枝的目光凝在入茶的身上,驚愕地張大了嘴。她一直都知道入酒是長公主身邊身手了得的近衛,甚至陸無硯有時候都會讓入酒來護著她出入。可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入茶的身手竟是全然不在入酒之下……這麼多年了,入茶從來沒顯露過……不多時,那些黑衣人盡數倒地。入茶抬手,軟劍歸袖,她縱身一躍,回到趕車的地方,握起韁繩,馬車又軲軲前行。陸無硯關了馬車門,打了哈欠重新回到長凳上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