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送來,我怎麼能不喜歡?”寧書把寧畫拉到身邊坐下,又用帕子給寧畫擦額角的薄汗。寧畫笑了笑,低著頭靜默坐著。寧書想了想,最後也沉默下來。“三姐姐。”寧畫抬頭望著寧書。“嗯?”寧書柔聲詢問。寧書知道寧畫有心事,四丫頭從小天生爛漫,心裡什麼都清楚表明卻是一副裝傻的憨樣兒。寧畫咧著嘴笑,說道:“三姐姐這幾日病著,一定還不知道吧,前日長公主來府做客呢。”“長公主?”寧畫點了點頭,“拿了二姐姐的庚帖走呢。”長公主是和王妃的閨中摯友,沒想到和王妃竟然請長公主來做媒!看來,寧棋的婚事已經定了。寧府最終選擇的還是和王。“已經定下了?祥王妃那邊兒呢?”“恩。”寧畫點頭,“聽父親說婚事是已經定下了。至於祥王妃,那天三姐姐你被……你病的第二天就離府了。祥王妃走的時候,祖母還稱病沒有送一送呢。”寧書心裡有點亂,寧棋的婚事定了,和王長子匡策,那個少年將軍。這,本應該是她的婚約啊……“大姐入了夏就要出嫁了,她的婚事門當戶對,是極好極好的。如今二姐姐婚事也定了,以後也是世子妃了。不知道……”寧畫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話沒有說完,自己反倒陷入了沉思。寧書捏了捏寧畫的臉,“父親自小就喜歡你,妹妹又那麼好,將來指定有個如意郎君的。”“三姐姐你亂說!寧畫一點都不想嫁,只想多留幾年,陪在父母身邊兒。”寧畫的臉有點紅,“那麼……三姐姐你有想過你自己嗎?”寧書就愣了一下,雖然同為庶女,寧書知道自己不如寧畫,寧畫比她更有父親的寵愛,生母也有底氣。更何況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情讓寧書的處境變得更糟糕。見寧書不說話,寧畫就站了起來,說道:“天兒不早啦,我就先回去啦!”寧書也不多留,將寧畫送到小院門口才回來。她趕退了下人,一個人抱著勿忘窩在窗邊的藤椅上想了好久好久。她有好多事情想不通。寧棋送來的茶為何有毒,而且和祥王妃中的毒是同一種毒?寧珏為何匆匆忙忙去了祥王府成了匡元伴讀?還有,寧畫今兒個似乎也有些奇怪,那些刻意隱瞞的慌張可並沒有逃過寧書的眼睛。真是頭疼。第二日一早,寧書摸了摸臉上的疤痕,硬著頭皮假裝什麼事都沒有依舊去給寧老夫人請安,一大家子的人兒還在一起用了早膳。寧書努力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索幸因著寧棋的婚事,倒是沒人關注她,只有寧畫偶爾朝著寧書投來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