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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策就上前了一步,又一次拔了那簪子給她重新插好。“一掰就碎的樣子,哪能防身。”匡策不贊同的皺眉,“跟我來書房。”“好”寧書應著就跟在匡策身後。匡策的書房竟是比大堂還要寬敞,四周的架子上兩面是書籍資料,另兩面卻是大小不一的盒子。最為顯眼的卻是最中處的黑石案几,案几也不知道什麼材質做的,瞧著像是石頭,卻是純黑的。上面擺著一干筆墨紙硯。寧書輕輕環視了一眼,便立在門口,不再亂看亂動。匡策指了指案几,道:“需要給你哥哥帶信的話,去寫吧。用案頭獅硯下沒有我印章的白箋寫。”說罷,已經轉身去了架子邊。“嗯。”寧書應下,這才提步向案几走去,案几上有幾封沒有寄出去的書信,又有一沓白箋,最上面的一張上面狂放潦草地寫了個“林”字。寧書也不多看,取了獅硯下的白箋,拿了筆卻不知道如何下筆。她想了一會兒,終於提筆老實寫下一句:“姨娘讓我帶新納的鞋子給你,可我尋不到你。”匡策已經走到寧書背後,瞧著她寫的內容後不由就笑出了聲,他笑道:“我當什麼大事,千里家書竟是這麼一句。”“非禮勿視,君子豈有偷看之禮?”寧書頂嘴。“是是是。”匡策笑著應下,又將手裡的東西遞到寧書手裡,“這個可比你那軟丟丟的簪子好用多了。”寧書這才去看手裡的匕首,不過是一把比手掌稍微大一些的匕首,鞘外鑲著一對貓眼,柄處卻用金線刺了個“策”字。寧書指腹摩挲著那個“策”字,半晌不言。“不喜歡?”匡策蹙眉。寧書緩緩搖頭,說:“沒有呢,喜歡。”“你也別多想,全當是拿去削個蘋果玩的。這世子妃的位置還不至於處處需你自己用刀子刺人。”匡策坐下,將寧書寫好的家書摺好放入杏色的信封裡,又印了他的章子,這才將其和案頭其他書信放在一處。他就勢拉了寧書的手,微一用力,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著。寧書尷尬得想要起來,卻被匡策攔了腰身。她索性側首瞪著匡策,道:“放我下去。”“也好。”匡策口中應著,環著寧書腰身的手卻並未鬆開。寧書知道匡策在逗她,也不掙扎了,索性垂了眉,正色道:“好歹一個世子爺,怎能這樣。”瞧著寧書一本正經似乎真的惱了的樣子,匡策低低地笑道:“你們世家的姑娘還真是將‘規矩’二字拿捏地分外準。”說著已經是鬆開了手。寧書立刻站起來,整理皺了的裙子。心裡卻腹誹:世家規矩多,哪如你皇家規矩多。卻聽匡策收了笑,說道:“再過幾日是皇姑的壽宴,你準備一下,到時候和我一起去。”準備?寧書眨眨眼?這是準備壽禮?想來王妃會將壽禮備好,應當不需要她來籌備吧?“一步幾寸,一口幾滴,一話幾字。你可不都要好好準備準備,省得壞了規矩。”匡策含笑不笑道。寧書這才知道匡策是還在說剛才的事兒,這人怎麼能怎麼小氣!她便福了福身子,說:“寧書先回去了,學規矩去。”“寧書。”寧書剛走了兩步,匡策又把她喊住。匡策向後倚著,目光耀耀地說:“本世子覺得今日身體很好,當不能染什麼怪病給你,明兒早不喝藥成不成?”寧書心裡就輕嘆了一聲,曉得她做的小動作都落在了匡策的眼裡,而他又偏偏忍了這些時日沒有說破。倘若是別人知道自己妻子偷偷服藥恐怕早就怒了,也難得他忍了這些時日才開口。匡策已經站了起來,從身後環住了寧書的腰,低聲說:“不論兒子女兒都歸你自己養,好不好?”“世子這話當真?”寧書追問,心裡撲通一跳。“當真。”匡策微微彎腰將下巴抵在寧書的肩頭,咯著她,“故意讓我瞧見你喝藥難道不就為了等這一句承諾?”寧書目光就閃了閃。沒錯,她是故意的。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交給別人養,別說是早就恨他入骨的寧棋,誰都不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厭惡這些小算計?”匡策環著寧書的手就是一緊,“下不為例。”匡策話中的警告意味讓寧書心口一驚,已經不由自主點了頭。“何況,避子湯總歸對身體不好。”匡策這才露了笑,彷如剛剛動怒的不是他一般。寧書剛想說話,敲門聲適時響起。“進。”匡策一邊應著,一邊鬆開了環著寧書的手。寧書立刻轉了身,背對著門。丁縱推門進來,瞧見屋中還有他人先是一愣,然而平靜稟道:“林小將軍已經趕回安城,安排在別院。”林?匡策幾乎是立刻出了王府,連衣服都沒有換,去馬廄牽了匹馬,絕塵而去。寧書就想起了案頭匡策寫的那個“林”字。她有些懊惱,她發現自己對王府竟是一無所知,這王府怎麼連個妯娌或小姑都沒有,若有同齡的主子,倒還可以打聽下王府的事兒。是了,匡策竟是獨子,什麼嫡庶的兄弟姐們全都沒有。公主壽宴寧書被匡策帶到長公主壽宴上的時候整個人是震驚的。這長公主的壽宴怎麼在野外?怎麼要狩獵呢?她今天格外打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