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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女的大好日子,被人有心無心挑撥跟新郎的關係,穆老夫人被氣得上頭,一陣陣發昏。別說她,就是陪在花轎邊的綠珠與素月,都氣得牙癢。轎內的穆采薇亦是皺眉,半是等待蕭風的反應,另一半則思索著武家近來的表現,若有所思。吳達這種大老粗是聽不出來的,還讚道:“武家姑娘說得對。”穆老夫人正要發怒,蕭風卻抽出了掛在喜服邊的劍,直指吳達:“既然這位將軍是一片好心,想必娘子也不會怪我誤了時辰,在下蕭風,請教名姓?”吳達見蕭風爽快應戰,倒有幾分欣賞,拔出佩刀,抱上名來:“吳達。”“吳將軍”,蕭風略一點頭,點了準備應戰,於是系統自動讓他耍帥挽了個劍花,“刀劍無眼,將軍,請教了。”這帥氣的姿勢,這帥氣的語調,激起圍觀大姨小嬸們的春日情緒,紛紛為蕭風加油。哎,會耍帥的高手,就是不論在哪裡,都能收穫粉絲。聽著這小子還甚是小看自己,吳達怒吼一聲,舉刀攻來,蕭風心內點評,這也是個狂戰士風格的選手,這麼衝動,戰場上不會被敵人斷後包圍麼?邊想著,蕭風腦內狂按“隨機劍招”,正廳扮作花堂,蕭風牽著穆采薇行至堂前,滿目皆是紅色,大紅喜燭映得正座上的穆老夫人滿臉喜氣。堂上供的是天地君親師牌位,與穆家祖傳的一杆沉鐵槍。綠珠與素月擺好軟墊,點好線香,喜娘唱道:“新人進香!”蕭風與穆采薇跪下,接過線香,叩首。喜娘:“再叩首!”新人依言而行,喜娘再唱:“三叩首!”三遍拜過,綠珠與素月分別扶著蕭風、穆采薇站起,然後撤去軟墊。喜娘唱道:“一拜天地!”蕭風與穆采薇轉過身來,對著廳外,一拜。“二拜高堂!”新人再度轉身,對著正座上的穆老夫人,蕭風先彎腰,穆采薇才緊隨其後拜下,這些微一讓,是新婦雖為貴女,新郎雖是入贅,但新婦還是尊重新郎的意思。“夫妻對拜!”二人側身面向對方,那一霎像是對上了眼神,然後雙雙同時拜下,並無半點輕忽推脫,與拜天地拜高堂一樣,折腰相對,深深拜向對方。這是一場陰差陽錯造就的婚事,但兩個人此時此刻,都清楚地意識到,這一拜之後,便不在是單獨存於世上的一個人,而是對方的夫君/妻子,生命中的一切,從此都與對方有關,人生路,從此要和對方一起走下去。儘管還不知婚後會是如何,但此刻,確乎是緊張忐忑也暗藏期待的。此拜一成,廳上一陣歡呼,穆老夫人歡喜得不得了,直道:“佳兒佳婦。”喜娘也高聲唱道:“大禮即成,願爾同心同德,不離不棄!”廳上眾人也紛紛說起吉祥話來道賀,蕭風帶著穆采薇向四方屈身謝過。隨後,新人就在侍女們的簇擁下迎進了玉樓。在玉樓門口等候的侍女以赤霞為首,福身向主人與郎君道賀。原本素淨的玉樓,此刻是紅紗垂簾、遍地紅錦,琉璃燈都套上了紅絹燈罩,原本透亮的燈光穿過紅絹,讓整座玉樓並不是正廳與將軍故居的喜慶氣氛,而是很有風情的瀲灩著,帶著某種欲語還休的嬌貴。穆采薇終於能放開寶瓶,端坐在鋪紅著錦的新床上。這是蕭風第一次進穆采薇的臥房,放在現代好像沒什麼,如今,這樣鄭重傳統的正式拜了堂之後,進入穆采薇臥房這件事,似乎也變得難以言明的曖昧起來。這臥房又是這樣掛著紅紗,燃著紅燭,叫人難免心潮微動。赤霞奉上一根鑲金掐玉的禮杆,蕭風接過,用禮杆挑開了喜帕。喜帕被挑開的那一刻,二人確乎是對視了,視線相交集的那一刻,都微紅了臉。端坐新床上的穆采薇,一身玄色喜服,內裡卻是赤紅色的內衫,領口處玄領壓著紅領,亦發襯出她霜雪般的美麗容貌,頸間與耳垂的珍珠被燭光一照,眩出寶光,更添了一分尊貴。華麗盛飾由赤霞小心拆下,長而柔順的黑髮便散落下來,於是看著又十分溫婉起來。寬大的衣袖露出穆采薇緊握的手,應該也是在緊張著。蕭風在心內反覆告訴自己,鎮定,鎮定,千萬不能丟臉啊。緊接著,便是“合巹禮”。素衣捧著紫檀木的托盤,在二人身邊跪下,托盤中是一隻小巧玲瓏的金壺,內裝蜜酒,並兩隻金盃。蕭風執起金壺,將兩隻金盃倒得將滿未滿,先將一杯遞給穆采薇,自己也執起金盃,相對飲下。但這杯只能喝一半,飲了一半後,二人將酒杯與對方互換,喝下杯中殘酒。許是氣氛的緣故,光是這樣,就十分臉紅心跳了。素衣捧著托盤退下,赤霞又捧來一方紅木托盤,托盤內墊著紅錦,紅錦上一把鋒利匕首,匕首的柄上纏滿紅絲線。匕首邊,還有一段紅繩。這是結髮所用。蕭風執起匕首,赤霞在他身後擇出一縷易於隱藏在髮辮內的長髮,蕭風將其斬斷,將匕首遞給穆采薇,穆采薇接過匕首,同樣由赤霞擇出一縷長髮,用匕首割下。素月與赤霞將兩縷長髮編成一股,以紅繩牢牢拴住,藏於玉盒中,意喻著結髮同心,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