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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漂亮又羞澀著的穆采薇,令他不知如何是好。不,應該說,“如何是好”他是明白的,但要進入正題,好像無論怎樣,都唐突了她。穆采薇微微垂目,像是看著二人相連的衣襟,又像是看著地上的紅錦,神色既是羞赧,又有幾分不安。傳聞中,她是如斯強悍的女子,但眼下,卻是無限嬌貴羞澀著,撩撥起蕭風的心緒。侍女們都退開了去,似乎連將軍府中的絲竹聲都遠了。蕭風注意到,穆采薇染了色的指甲從寬大的衣袖中半露出來,鮮豔的赤紅色,很是漂亮。再不說點什麼,她會更不安的吧。於是蕭風開口,嗓音微啞,卻問的是:“今天辛苦你了,想喝茶嗎?”想喝茶嗎……說完,蕭風想立刻拎起自己扔出窗外,實在是太丟人了!“好”,穆采薇輕聲應道。蕭風如蒙大赦,幾步走到桌邊,為穆采薇倒茶,看著桌上的果品糕點,又問:“那,要不要吃些東西?想必你也餓了。”穆采薇微微搖頭,“不必。”猜測穆采薇是不好意思,又或者是顧忌接下來的事,於是蕭風再勸道:“沒什麼的,人總要吃東西,我幫你切個香橙,好不好?”穆采薇略一思忖,點頭道:“好。”她起身走來,也在桌邊坐下,蕭風洗淨了手,為她到了杯茶,又拿起果盆內的小刀,為她切橙子。可以說是非常老司機了。看著穆采薇斯文地吮吸著橙子,蕭風告訴自己,你這樣不行,一個狂戰士走迂迴戰術,刪號退服吧。於是蕭風走到她身邊,輕輕將那一瓣橙子從她口中拿下,這過程中,他一直注視著穆采薇的眼睛,穆采薇從未經歷過這樣曖昧不明的時刻,不知不覺微張著嘴唇,任他把那瓣橙子拿走了。蕭風將她抱起,走向新床。成親(四)蕭風將穆采薇輕輕放在新床上,因為她在自己懷中時微微顫抖著,有些害怕的樣子,於是蕭風想了想,回身去熄掉半數琉璃燈,讓光線暗下來,好要穆采薇別那麼緊張。而穆采薇此時,已經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了。她性子是極為堅毅的,若不是如此,她不可能在武學一道上精進如斯,也絕不可能以女子身份撐住將軍府。遇到任何事情,她都不會束手就擒,若那假乞丐未死,也未被聖上掉包,入得將軍府來也是當傀儡的下場,就算會被趁機問個欺君之罪,她寧願一死,也絕不會讓自己、讓將軍府任人擺佈。自從爹爹因圍困無援而死,穆采薇對皇家就存了疑心,她守住將軍府,為的是鎮西大營的叔伯兄弟,為的是保護西南百姓。與聖上雖有幾次合作,但她心裡清楚,要想查明真相、為父報仇,聖上並不是值得信任。更何況,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越是忠臣良將,就越是任皇家宰割。這實在是太過大逆不道的想法,她從未對人說起,連穆老夫人都不知道她已經生出了這些歪念。她考慮了種種可能,但萬萬沒想到,從天而降了一個神秘的武功高強的蕭風。蕭風是這出醜陋的鬧劇中,任何人都沒料到的變數。變數,就是機遇。可事到臨頭,什麼籌謀,什麼機遇,通通都沒有用,她難以自控地微微顫抖著,一邊覺得大婚之夜,如此反應實在是不應該,一邊又覺得即將發生的事比任何困境都難以招架,即使對蕭風確實是有好感,都無法揮散其中的折辱感。天下女子,多的是與新郎素未謀面就定下婚事,更有甚者,連相貌都只是從媒婆帶來的畫像看過,她們在洞房之夜,該是比自己更為忐忑,穆采薇想著這些,心中嘆息著女子命運,並未覺得安慰,更有幾分悲哀。此時,婚房內的燈燭熄了一半,意喻美滿、不能熄滅的兩根榮禧大紅燭,也被蕭風拿到了紅紗後。半明不暗的曖昧燈火,照得一室瀲灩。蕭風走到新床邊,見穆采薇眼神不安著,不好意思去碰她,先褪去了自己的喜服外袍。玄色的外袍落到了紅錦地毯上,接著是玄色的束腰與外衫。一身暗赤長衫的蕭風,因為束腰已經解下的緣故,長衫將敞未敞的,何止是風流,簡直有幾分惑人了。他自己並不知道此時自己的模樣,但穆采薇卻是臉頰薄紅,不再為了強撐而不移開視線,真的不敢看他,他這樣子就像是戰營篝火,看一眼都像是會被灼傷了。蕭風卻俯下身來,他墨髮如流水一般從肩膀滑落,落於枕邊,與她披散的長髮落到一起去,此時還只是落到一起,之後,他們的長髮將整夜交織纏繞在一處,但此時的穆采薇是顧忌不到頭髮的,她被蕭風溫柔地吻住了。溫熱的唇先是溫柔地觸碰著,隨後便暴露了掠奪本性,漸漸地侵城掠地,唇||齒交戰,勾纏出一片落花流水、婉轉低||吟。她城防失守,甚至沒有注意到,蕭風的手暗度陳倉,正撥弄她繁複的束腰繫帶,想要解開它。於是長吻罷,蕭風將解開的束腰從她身下抽出,拋落於地,沒了束腰,絲滑的衣衫順著身體散開,她一驚,用手攏起衣襟,卻被蕭風溫柔而堅定地拉開了她的手,帶著欣賞的眼神,看衣襟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