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用負責寫題就好了,剩下的事情,有我應該不會太難辦。”程遲闔眸:“萬一最後還是失敗了,你知道自己會被罵成什麼樣兒嗎?”“不會失敗的,”她懷抱著常年浸淫在美好中的信心,“只要它是真的,誰也不能說成假的。”看程遲不說話,她又小聲補充,“我看不慣他們那麼說你,我想讓你證明給他們看……”連她都羨慕和仰視的人,怎麼能被他們踩在足底。“而且這個比賽參加的人不多,篩選也很難,能比賽就初步證明你的能力了,還有,那些題目都是新的,網上找不到答案,”她繼續小聲道,“有誰費盡周折去比賽只是為了作弊呢?”其實昨晚他什麼也沒想,一如既往地無所謂,他甚至不知道她為什麼懷有這麼大的熱忱,迫不及待去洗刷他的所謂“汙點”。過程聽起來就很麻煩,他仍舊懶得證明一件本就是對的事情,信他的人怎麼都會信,這實在多此一舉。他覺得她也不過是正在氣頭上,氣消了,也許這個念想就不再強烈。可所有拒絕的話到了唇邊,看見她等待期待又惴惴不安的眼神,他狠了一秒的心又被擊潰。“我……想想吧。”“什麼時候能想好呢?今天下午?”他妥協地嘆息,“下午我還得打遊戲。”阮音書鼓了鼓嘴,噢了一聲。下午放學之後,程遲迴了基地,等電腦開啟的時候,腦海裡又浮現阮音書的臉。有一批人在網咖跟他們一塊兒開黑,這會在語音軟體裡開了個房間,大家紛紛加進去。程遲看到一個有點陌生的名字,以為是誰的小號,又或者是他眼花,匆匆一瞥後沒有放心上。耳機戴好之後,成員紛紛進入房間連麥,方便等會打遊戲實時溝通。網咖那邊的人忽然起了玩心,有人拿著話筒喂喂了兩聲,掐著嗓子嘻嘻哈哈道,“連麥嗎?我,蘿莉音。”鄧昊:“滾啊。”很快有人效仿,聲音偏女性化的低沉,“連麥嗎?我,御姐音。”程遲懶得搭理,開了瓶礦泉水,在選等下要用的人物。耳機那邊仍有人在說話,卻已經換了風向:“連麥嗎?老子,雷佳音。”對邊停了一下,似乎是下一個成員敲了敲耳機在除錯,有點猶豫要不要跟隊形,如果要跟的話該怎麼說。最終,那個人還是入鄉隨俗地跟著,卻因為找不到詞兒,隨便胡扯了一個,小聲道,“連麥嗎,我……阮音音。”女生的聲音帶著熟悉的甜糯,像混著夾心的糯米青團,試探無辜,又有點靈動。程遲耳根一麻,手沒什麼意識地鬆了一下,瓶子應聲歪倒,水灑了一桌。程遲扣扣對面鄧昊的電腦,“拿點紙給我。”鄧昊很顯然也是聽到了剛剛阮音書說的話,猶豫了幾秒,這才探頭過來,有些難以置信地、顫抖著聲音問。“不是吧?這他媽把你刺激得流鼻血了嗎?”程遲:“……” 努力想x8雖然話是鄧昊對程遲說的,但是連麥的所有人都能聽得見。阮音書聽到了這話,有點兒懵地拉住話筒,往嘴邊遞了遞:“程遲怎麼了?流血了嗎?”“沒有,”程遲冷冷瞪鄧昊一眼,然後拿起紙巾把水漬擦乾淨,“水潑了。”鄧昊湊過來一看,發現自己確實猜錯,程遲要紙不是拿來擦鼻血的,確實是水潑了。“水不是放在那裡好端端的嗎,怎麼忽然就灑了?”鄧昊還是保有自己的懷疑,“你手抖是不是因為被……”“閉嘴。”程遲及時抬眸喊停,把擦過桌子的紙巾扔進垃圾桶裡,“我沒手抖。”鄧昊聳肩,妥協道,“行唄,你說沒有就沒有,我哪敢反駁您呢?”哪怕程遲這人平時從不手抖帕金森,今天聽到人阮音書軟著聲兒說了兩句話,立刻失手就把水瓶打翻了。他鄧昊也純潔地,決不認為二者有直接性。關係。嗯,就是這樣,決不想歪:)程遲仰頭灌了兩口水,喉結輕輕滾動,話是對阮音書說的。“你怎麼進來的?”“我問鄧昊你們在幹什麼,他找我連麥的,我就順便進來了。”她答得很坦蕩。程遲目光晃了一瞬,手指扣扣桌面,“進來幹什麼?想讓我教你打遊戲?”那邊立刻有人起鬨:“wow,遲哥帶妹哦?”“我……沒有,”阮音書小聲說,“我就是來提醒你一下,我下午跟你說的事你別忘了。”鄧昊滑鼠興奮又聒噪地來回滾動,“你們倆還有秘密呢?”程遲鬆了鬆耳機,道,“知道了,沒忘。”“要好好想想啊,別再敷衍我了。”阮音書扯領口。程遲失笑,“是——課代表說的不敢忘——”連麥半天,程遲都在跟阮音書說話,並且居然難得地表現出……順從的樣子?有人小幅度扯下耳機,問朋友:“我們是不是被無視了?這算二人世界嗎?”“你覺得呢?”另一個人反問,“這皇家狗糧好吃嗎?”“……”阮音書說了兩句,也要掛了,“我說完了,那我先下咯?”“別介啊,”鄧昊在裡頭撮合,“不留下來打盤遊戲嗎?頂尖王者程遲手把手教你,以前可沒有人獲此殊榮。”“以後有機會再來吧,”阮音書晃著小腿,“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