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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出一段距離,啞姨陡然穩住身形,身邊的人亦跟著停了下來。遠遠望去,對面黑壓壓一圈人鬥在一處。馮雨歇躍躍欲試。啞姨探手拎過她的背衣,往回就逃。你個傻缺,這種局面是你能參合進去的麼,對方手筆都大著呢。她頭痛欲裂,就不應該同意她異想天開的想法,好好活著不好麼?那兩方哪有一個省油的燈,各個都是殺人的猛虎!馮雨歇劇烈掙扎,她都二十七了,啞姨怎麼還這麼對她?欲和她爭辯之時,啞姨卻停了下來,同時鬆了手。馮雨歇站穩腳跟,抬眼望去,對面站著十餘個青衣人,中間護著一個體型微胖的中年女人,正一臉警惕的盯著她們。馮雨歇眼睛放光,摸了摸下巴,踏破鐵鞋無覓處啊。啞姨不可思議的看了馮雨歇一眼,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置耳邊雙方驀然間呈劍拔弩張之勢,馮雨歇眼光在胖女人腰間的墨玉上打了個轉,率先將寶劍圍入腰間,帶著誠意道:“自己人。”兩雙相似的桃花眼,在空中火花四濺的碰撞了一回。莊嚴目光中帶著審視,扯了一抹嘲諷的笑,握著長刀的手筋脈清晰。她可不認為,這種情況下能有什麼自己人。馮雨歇眼神真誠,兩手一攤,“若是敵人,我可會在這與你廢話,早在發現你們的時刻,便一擁而上了。”她點了點人數,“唔,不到我們一半的人數。”“你待如何?”目光明暗不定,莊嚴的聲音有些沙啞。“助你一臂之力!”見對方更為警惕,馮雨歇無奈與她指明形式,“如今你們不過十餘人,而據我所知,山下至少還有五百兵力。我有辦法帶你們出去。當然,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馮雨歇抬起手臂,指向一方,“自便。”青衣人紛紛看向莊嚴,等待指示。莊嚴眉目猶疑,“你有何方法?”“我初來此地,曾挖出一條通向山外的暗道。在石窟的反方向,距離這裡有些遠,未受這裡波及。”所謂一年經蛇咬十年怕井繩,馮雨歇初來麥香村,便讓季深花了大量人力物力開出一條暗路。彼時,莫問追殺、母親遭難,若不是母親早為防備,將她推入暗道,她也無緣活到如今這個年紀。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莊嚴眉間一厲,時間已迫在眉睫。此次她準備尚且不足,但怕行動不及時,對方便將兵器送去了敵營,只能冒險行動。未料山洞內的人數大大超過她們的預估,搬運硝石的過程中便被發現了。倉促間點火,石窟被毀個一乾二淨,但同樣,她們逃跑的時間也沒了。對面之人面容誠懇,莊嚴心裡快速盤算,衡量利弊。她手下大部分的人都在石窟附近禦敵,為她爭得逃跑時機。得不到她的訊號,便不會撤回。此時,她耽誤的越久,傷亡越是慘重。莊嚴舉起一隻手,周圍的護衛散了散,準備行動。人員呼啦啦散開,卻露出地上的一個昏迷過去的人。馮雨歇瞳孔緊縮、面色微變。小兔子,你怎麼就這麼不省心吶!“原來你們相識?那就好辦了!”莊嚴話一脫口,一青衣人已有所悟,迅速出手,扼住了地上之人的咽喉。“別傷害他,他只是村裡一個無辜村民。”馮雨歇急道。莊嚴審視的盯著她,迅速還價,“送我們出去,我就放了他。”若不是啞姨壓著,馮雨歇恨不能罵娘,她語氣很衝,“我本就是要帶你們出去的,是你疑心太重,如今反威脅於我,你這是恩將仇報!”“那也要等有恩了再說。”莊嚴桃花語氣淡淡,青衣人的手未有絲毫放鬆。對方的表現很青澀,讓她微微放了點心,“還不帶路?”馮雨歇氣哼哼的往前面走,很快順著暗道,眾人逃出了麥香村。莊嚴衝青衣人頷首示意,青衣人將瀟瀟推到馮雨歇懷裡。發出訊號後,莊嚴帶著人急速趕路。馮雨歇急了:“哎哎,記得救命之恩要湧泉相報!”莊嚴身子一趔趄,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給哪來這麼一個厚臉皮的!身影愈行愈遠,馮雨歇一改先前的毛躁狀態,整個人都沉穩下來,她與啞姨道:“這個人戒心太強!”啞姨拍了拍她的肩,雖然覺得此事上馮雨歇做了無用功,但也不好說些什麼,有點希望總是好的。她們這些人哪,就是靠著丁點的希望活著。‘你可知她是誰?’“當然,石記的大東家。”她此行幫忙在小,主要想靠上幾分人情,如此江南的事情便迎刃而解了。只是沒想到出馬的竟是東家本人。馮雨歇眼內流光溢彩,想起了莊嚴腰間的墨色玉佩,當時江南的那位老人與她看過的圖版。那位老人是真心幫她,告訴她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江湖的、朝廷的,數不勝數。所以當啞姨告訴她,是兩撥朝廷的人互相牽制的時候,她就決定碰碰運氣。果然,上天還是厚待她的。啞姨啞然,小丫頭長大了,竟然查到她都查不出的事了。事情告一段落,啞姨帶著人走了,她還要繼續尋找解蠱的方法,為她,也為她們這群人。馮雨歇低下頭,黑著臉看著懷裡的小兔子。小兔子眉眼彎彎,睡的臉蛋紅撲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