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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還了得?楊綿綿氣呼呼地在屋裡轉了兩圈,拎了揹包開櫃子收拾衣服,一開櫃子才發現所有的衣服都是他買的,她還真沒什麼好帶走的。想提起書包就走,走到玄關停了一分鐘,跺了跺腳坐回去了。此時,荊楚卻正在和黃旭商討案件,黃旭習慣性思考問題的同時抽菸,包廂裡煙霧繚繞,而點的幾道菜已經完全冷掉了,可他們沒有一個人有胃口吃。“我今天下午去見了周大志,他很棘手。”黃旭用肯定的語氣下了結論,“他是最狡猾的那種罪犯,我想如果沒有恰好被人遇見他作案,恐怕很難把他逮捕。”荊楚也要承認,雨夜屠夫案能那麼快告破,全都是因為楊綿綿那一次的“巧合”。“他有沒有透露什麼線索?”黃旭遺憾地搖頭:“沒有,他只問了我的來意,然後就一聲不吭了,我看要撬開他的嘴有點難。”“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荊楚陳述著一個不容忽視的事實,“十天之後,他就要被槍決。”黃旭夾著煙的手指微微一抖,他皺起眉頭來:“只有十天了嗎?”“嗯,所以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荊楚的這句話說得異常沉重。他和黃旭都明白這是多麼來之不易的機會,但顯然如果沒有足夠的條件,周大志是完全不可能會開口的。之後的時間,兩個人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荊楚滿腦子都是案子,十一點多回家的時候就看到楊綿綿坐在沙發上,也不洗澡睡覺看電視,就在那裡板著個臉,看到他回來才面無表情地說:“和你說一聲,我要回家了!”說完拿起書包就走,目不斜視。荊楚看了她三秒鐘,腦子從案子轉回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上,沒忍住,笑了起來。?☆、 坦白?荊楚看著她板著臉生氣的樣子,莫名覺得可愛極了,他摸摸她的頭:“這麼晚了,去哪兒?”“回家!”楊綿綿繃著一張小臉,看也不看他,“反正你也不想理我,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荊楚嘆了口氣:“你還和我氣上了是不是?”“是你先不理我的!”她低著頭,手拽緊了書包的帶子,委屈地快哭出來了,“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不理我……”說到最後沒有忍住,哭音都出來了。荊楚蹲下來就看到她眼眶裡打轉的兩朵眼淚,還有什麼重話能說出來?早就心軟得一塌糊塗了:“對不起小羊,我不該對你生氣的,我們不哭了好不好?”楊綿綿抹著眼睛:“我沒哭。”荊楚把書包從她手裡拽掉,把她打橫抱起來抱回臥室裡放在床上,她一直扭著頭不看他,荊楚吻了吻她的額角:“不哭了,是我不好,我們不生氣了啊。”“我知道我跑開讓你擔心了。”她吸了吸鼻子,“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都和你認錯了,你為什麼還要不理我?”“那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不在那裡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他把她的腦袋摁在懷裡,“就準你嚇我,不准我嚇你是不是?”楊綿綿抿著嘴不接話。荊楚拍拍她的背:“我們不生氣了,好不好?不準哭了。”楊綿綿沉默了好一會兒,抬起頭來問他:“我們會分手嗎?”她的思維跳得太快,荊楚的訝異沒能掩飾住:“你怎麼會想到這裡去?”他就想讓她長點記性,別再做這樣的事讓他擔心,可分手?分手這種事他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今天我們會為了這種事情吵架,那麼以後可能還會因為別的事情分手?”她的神色看起來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剛剛想了一想,我現在年輕漂亮,但以後總會老的,我現在聰明,但以後腦子也會變笨,聽說我們這樣的人也很容易得精神分裂,這些都是必然的,可我的脾氣不一定會變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一天你受不了了,是不是就會和我分手?”荊楚:“……”有史以來第一次覺得她的腦子太靈活,幾分鐘裡腦補了那麼多場景真的好嘛?“我沒有想過和你分手。”他耐心地和她解釋,“綿綿,我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所以不可能永遠都意見一致,但這和分手沒有任何關係,我沒有想過和你分手。”“如果有一天,我們的意見相左到無法調和呢?”她反問。荊楚好一陣子沒說話,她扁扁嘴想說“你看吧”,就聽得他嘆了口氣:“如果是這樣,那只有我讓你了。”楊綿綿剛準備說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裡,眨巴著眼睛說不出話來。“不準生氣了。”他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淚水,“都紅得像兔子了。”“我是羊,不是兔子。”她下意識地反駁。荊楚在她額頭上親了口:“好,是羊不是兔子,我們去洗澡睡覺了好不好,都那麼晚了。”“我明天不上課。”“那來陪我。”荊楚把她洗得和魚一樣滑溜溜得抱回床上,楊綿綿一直咬著嘴唇沒開口,這時才抬起頭來對他說:“你快問我。”“什麼?”荊楚沒能理解她的意思。“問我為什麼不等你。”荊楚略顯詫異,他低頭看著她的眼睛,她的杏眼裡流露出懇切與緊張,電光火石間,他意識到了她這句話的涵義:“綿綿,那不重要。”他摸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