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綿綿點了魚排和紅酒,看到後面的價格嚇得選單都掉了:“那麼貴!”和荊楚在一起之後的確生活質量變好了,但那一直都停留在能接受的範圍內,但好像最近她看病花掉的錢就已經是天文數字了。說起來這家酒店看起來就很貴的樣子啊……楊綿綿心裡咯噔一下,覺得自己看個病估計得花上六位數的鈔票。“不貴不貴,我有卡。”荊楚連忙安慰她這個小吝嗇鬼,他不是仗著家裡有錢就揮霍無度的人,但父母該給的也從來不少,只是年紀越大越不在意而已。楊綿綿趴在枕頭上喪氣:“我還想好好賺錢,結果先花了好多錢。”荊楚拿了一副牌過來,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來,打牌。”現在他不再刻意用手機或者寫字和她說話,而是一邊說話一邊用行動來表明自己的動作,楊綿綿連蒙帶猜就可以明白,也省得她老是介意自己已經聽不見了。正好服務生送了食物進來,荊楚就和她打賭,誰輸了誰喝酒,楊綿綿哼了一聲:“我這樣也能贏你。”“你試試啊。”時鐘滴滴答答地走著,凌晨一點,荊楚收穫小醉貓一隻,楊綿綿坐在他大腿上使勁摸他:“你藏哪兒了,你肯定出千了,不然我怎麼會輸呢,我算得好好的,不可能錯,你肯定出千了,你就欺負我現在不能聽見了是不是。”“你能聽見才是在作弊。”荊楚拍拍她的小屁屁,“願賭服輸啊楊綿綿。”楊綿綿臉頰發燙,頭暈暈的,裝作自己完全聽不懂的樣子,歪著頭看著他:“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噢,那我們就來說點你能懂的。”套間外面,趴在巨大落地窗前的海盜淡定地看著外面的天空:國外的月亮,看起來也不比國內的圓嘛。?☆、 隕石?楊綿綿的治療很不順利,布朗說:“她的身體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恐怕尋找她的病因就是一項艱難的工程。”布朗的態度是開誠佈公的,沒有任何誇大也沒有任何隱瞞,也是當著楊綿綿的面直截了當地說著她的病情。楊綿綿是真的有點失望,楊小羊忍不住感慨:“路漫漫其修遠兮啊。”“下週我會再安排一次檢查。”布朗臨走前,寫了一張便條給楊綿綿,上書:“不要太過悲觀,上帝對我們自有安排。之後附贈的是一張他們研究室搞的隕石展覽門票。楊綿綿:“……”一個搞科學的和我講上帝真的好嘛?她一邊腹誹一邊把門票裝進了口袋。荊楚心裡有準備,知道肯定事情不會如此順利,這必然是一場長期的抗戰,但如果楊綿綿過多地把心神投入到這件事情上,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我們去看看吧,就當是過個假期。”然而假期在他們準備出門時被破壞了,來者敲開了他們的酒店房門,出示了證件:“fbi。”楊綿綿:“……”她忍不住扶額,心裡開始咆哮,“我都聽不見了怎麼這事故體質還是沒變啊這不科學啊現在出了事我是跑都來不及絕壁不會插手的!”楊小羊推了推眼鏡,一臉深沉:“命運的捉弄,上帝的安排……”幸好,fbi過來並不是因為他們牽扯進了什麼案子,甚至和楊綿綿也沒多大關係,他們是為了蕭天而來的。蕭天潛逃出國後加入了一個國際走私組織,以他超高的造假能力成功為自己贏得了一席之地,在美國多次作案後終於被fbi盯上了。在得知蕭天曾在國內犯案後,他們聯絡了中國警方要求協助,柳局長就告訴了他們荊楚現在就在美國。對方的態度挺客氣的,荊楚把他們請進了門,有問必答,楊綿綿看看他,又看看手錶,展覽的時間是早上十點到下午四點,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而早上為了多睡覺,現在都已經快一點了,再不去就來不及了。但很顯然,嚴謹的fbi並沒有打算在短時間內結束通話。“我自己去吧。”楊綿綿拉著荊楚的手,“你好了來找我好嗎?”荊楚原本並不放心,但想起荊秦之前的勸告,他就把話收了回來,非常自然地摸了摸她的頭髮:“那你路上要小心,好嗎?”過了那麼多年,楊綿綿辨認唇形的功夫見長,大致看懂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背起自己的揹包:“好的。”今天來的兩位fbi裡有一位是擅長行為分析的專家,有一頭酒紅色的長髮,她敏銳地感覺到了楊綿綿的不協調之處:“那位小姐是不是……”她點了點耳朵。荊楚點頭:“是的。”那位女警明顯露出了一絲同情:“那麼讓她一個人出門沒有問題嗎?”“她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荊楚話一出口,自己心裡就落下了一塊巨石,他想,楊綿綿有那麼大的壓力,何嘗不是因為他太過關心了的緣故,她不希望他失望,不知不覺中也給了自己很大的壓力。楊綿綿也的確沒有想的那麼弱,雖然失去了聽覺,但雙眼敏銳地將看到的一切都傳送給大腦,大腦盡職盡責地分析著所有的資料,判斷是否有情況。楊小羊託著臉:“我突然理解了什麼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人話。”“對於一般人而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