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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既然你要做好事不留名,我少不得就領了這個好處。”柳湘蓮笑著應下了此事。柏楊松了一口氣,心中感念,雖然柳湘蓮猜到了,但是這種不問的態度,卻讓柏楊心中熨帖。否則,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解釋這件事。因為就連他自己,有時也難以理清信中的想法。他笑著道,“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柳兄你在忙碌,怎麼倒成了我的功勞?如今你去說,自然也最合適不過。”柳湘蓮說,“我不過多跑幾步路罷了,這上上下下搭進去的數百兩銀子,又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柏楊就不說話了。之後柳湘蓮也沒有停留,直接掉頭去了金陵城,將那吳新送到了薛家,對薛蟠講明原委。只是其中隱去了柏楊拜託自己一段,只說日照計當日走得匆忙,後來想起此事不妥,只是不好開口。後來聽說了訊息,便索性託人尋找,索性不辱使命云云。 所圖非小原著裡薛蟠跟柳湘蓮的關係就不錯,這一次雖然沒有那些陰差陽錯,也算投契。只不過柳湘蓮走後,薛蟠心思都在柏楊身上,倒是少有想起這個朋友。不料柳湘蓮竟如此義氣,不過聽說一個訊息,就放在了心上。薛蟠又是驚訝又是感動,連忙把人留下,一是儘儘地主之誼,感謝對方千里尋人的義氣,二來卻是因為柳湘蓮乃是薛蟠跟柏楊唯一一個共同的朋友,薛蟠如今不大敢去柏楊那裡,又放心不下,正好藉機打聽。所以將柳湘蓮安頓下來之後,他沒有急著去見那吳新,而是問道,“柳兄既然來了此處,有一個人卻是不得不去拜訪。”“薛兄說的是柏兄吧?”柳湘蓮笑著道,“我來時已經去他那裡打過招呼了。”薛蟠心頭一跳,連忙問,“他……可還好麼?”柳湘蓮原本就有所猜測,如今見薛蟠這樣的神態,哪裡還不知道兩人中間處了問題?不過柏楊既然不提,想來是不願意他管。柳湘蓮知道柏楊的主意正得很,而且真論起來,見識和手段亦不下於自己,再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因此只道,“自然是好的。怎麼薛兄在這裡,不是常和柏兄往來麼?”他這麼主動一問,倒是堵死了薛蟠接下來的問題。畢竟他又不能說自己惹柏楊生氣了。倘或柳湘蓮問起到底是為了什麼生氣,他是回答還是不回答?再說,方才心下激動,薛蟠沒有多想,這會兒已經發現了問題,“柳兄怎知楊哥的住處?”“我雖然不在此間,倒是一直同柏兄書信往來。”柳湘蓮道,“因此早知道柏兄喬遷之喜。這一回過來,就先去賀了他,還望薛兄莫怪。”薛蟠聽得心裡又酸又澀,就像是吃了個沒熟的果子。柏楊的事情,他自然是管不了的。只是薛蟠一直以為自己同柏楊已然十分親近,可卻也從不曾聽柏楊提起過此事,明明自己也認識柳湘蓮,他又為何要瞞著?且柳湘蓮四處奔走,山高路遠,書信不易,柏楊卻肯花費這樣的心思,讓他如何不在意?只是這種心思,自己知道就好,說出來卻是大家沒臉,因此薛蟠只是悶悶的。柳湘蓮見狀,便轉開話題道,“那吳新倒也有些能耐,隱姓埋名四處躲避,若非我的人心細,說不準就走脫了他。既然人找到了,薛兄難道就不去問問?這件事依我看來,竟是蹊蹺得很。”薛蟠這才回轉臉色,“楊哥也是這樣說,可惜那時走脫了他。如今既然找著了人,少不得要去審問一番,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在背後弄鬼。”他說著又對柳湘蓮道,“柳兄若不介意,可否同我一起去問話?我想那吳新既然有這樣的能耐,恐怕也不會輕易開口。柳兄江湖經驗豐富,恐怕還要勞動你了。”“這也不算什麼。”柳湘蓮道,“一起去便是。有幫得上忙的,我自然不會推辭。”薛蟠沒有想錯,吳新雖然被抓住了,但是既然背後的人能夠指使他做出那麼多事,他自然不會輕易供出來,咬死了是自己見錢眼開,還一個勁兒的對著薛蟠求饒,說什麼在薛家做了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薛蟠聞言冷笑,“你若是真心為我薛家做事,即便出了什麼差錯,那才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你捲款潛逃,是為不忠;又私接買賣,讓我薛家承受大難,陷主家於不義,如此不忠不義之人,也有臉說這話?倘或我今日竟饒了你,讓其他人知道了訊息,不是寒了用心做事的人的心,就是讓那些有二心的人也學著你的行徑。吳掌櫃,你欺我年輕也就罷了,難不成真當我是傻子?”吳新聞言不有有些驚懼。在他的印象之中,薛蟠一直是個沒什麼能力的小孩子,雖然是主人家,但是憊懶貪玩,對鋪子裡的事情又一竅不通,好糊弄得很。然而如今不過大半年時間未見,怎麼竟像是變了個人?這也讓吳新原本那點僥倖心理徹底崩潰,之後柳湘蓮再使出手段,自然由不得他不招供。聽到吳新嘴裡吐出來的那個名字,薛蟠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接下來他要處理家事,柳湘蓮便提出告辭,說是他留在這裡不妥。但薛蟠苦苦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