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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中朱墨會提出何種無理要求,楚瑜一時也顧不得許多了。她守在窗邊盼星星盼月月,誰知等到月上中天,還是不見那登徒浪子逾牆而入。楚瑜望得眼皮子打架,無奈之下,只得先上床睡去。次早她便叫了盼春進來,問起朱府那頭的動靜。萬一這丫頭斗膽笑話她,楚瑜便打算疾言厲色對付過去。誰知盼春的回答竟很乾脆,“朱大人今日休沐,聽說往西山獵場去了。”楚瑜不禁起了警覺,“他去那兒做什麼?”“婢子也不清楚,興許是一時興起吧。”盼春記起自家小姐的仇恨,因此笑著不再多說。她哪知楚瑜現在的心思已不在那件事上了,之所以耗著不肯回去,無非是賭腔子裡的一口氣而已,只消一個合適的臺階,她便願意收拾東西返回朱家。楚瑜越想越覺得蹊蹺,朱墨向來以文士自居,甚少在人前展露武藝,好端端的怎會跑到西山去?他素日結交的那群酒囊飯袋也沒聽說有好這個的。楚瑜腦子一轉,冷汗不禁涔涔從額間冒下,“快去看看哥哥在不在!”希望事情不要如她想象的那般。盼春打探的結果不出楚瑜所料,楚蒙果然一大早就出門去,還捎上了弓-□□袋。用不著細細詢問,楚瑜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出來:楚蒙一定是想為妹妹打抱不平,才特意約了朱墨去西山比練箱騎射。她不由恨恨的道:“真是傻瓜!”也不知是說尋釁滋事的楚蒙傻,還是說貿然應約的朱墨傻。盼春臉上有些惶然,“小姐,這可怎麼著?”無論哪方受傷,都不是一件好事。比起來,倒是朱大人更值得擔心些,他畢竟是個書生,楚蒙可是有一腔勇力的。楚瑜雖不像她那樣著急,心裡也覺煩躁得厲害:不知朱墨會不會是哥哥的對手,縱然他有些武功底子,到底比不得楚蒙是從真刀真槍裡拼殺過來的。退一萬講,就算他僥倖打贏了楚蒙,楚蒙那性子也老賴得厲害——贏了便要大肆宣揚,若比輸了,卻要纏著再比,簡直和一塊狗皮膏藥般,若非他這般好武,何氏當初也不會忍心將他送到西北軍營去。這回他故意邀上朱墨,不曉得是真心為自己出頭,還是想趁機過過打架的乾癮,楚瑜嘀咕著。光想想都覺得頭疼欲裂,她用力將凳子踢翻,賭氣道:“不管了,隨他們去吧!”開弓沒有回頭箭,反正勸也難勸回。盼春心內焦灼,正要再差人細細打聽西山情形,就見望秋一臉訝異的過來,“小姐可聽說那件事了?”“聽到了,不就是場比試麼,有什麼稀奇的。”楚瑜不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