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你惹了麻煩?”但凡涉及到政事,楚瑜總是慎之又慎,唯恐找來殺身之禍。朱墨雖然很樂意調戲一下心愛的嬌妻,不過見楚瑜這樣緊張,難免有所不忍,因道:“無妨,憑空多了個兒子,我想尚書大人應該會很高興。”他雖在尚書門下當過差,卻從不把自己看做林尚書的門生,兩人的來往亦只限於利益之爭。要知林尚書明裡暗裡為二皇子蕭啟效勞,而朱墨則是更偏向太子的。木桶中的熱水蒸騰了半天,白氣瀰漫了整間屋子,如同仙人的洞府一般。楚瑜有一搭沒一搭的為他擦著背,儘可能不讓目光與他脊背上虯結的肌肉接觸,不知是否楚瑜的錯覺,總覺得朱墨出征一趟,身子似乎變得更加健壯結實了,尤其是在現在不著寸縷的條件下,光看著便覺面紅耳熱。朱墨偏偏於此時開口,“你別光顧著那一塊呀,前面也得擦乾淨呢!”難得他的聲音無比正直,楚瑜只得蠍蠍螫螫的將溼帕移到他前胸來,只覺得手感鼓鼓的,還頗有彈性,都快趕上她自己的了——因為楚瑜自己本就是一馬平川。在她揉搓的當兒,朱墨還時不時發出些古怪的吟哦聲,似乎表示沐浴的十分舒服。楚瑜疑心他是故意發出這種聲音的,讓人不得安生。再一瞧,就見朱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目光還在鼓勵她往下探去。楚瑜一不留神,手心觸著了一個灼熱滾燙的東西,嚇得忙扔下毛巾,啪嘰濺了一身水,“你自己洗吧!”她一溜煙的跑遠了,臨走還聽到朱墨愉悅的偷笑聲。楚瑜摸了摸赤紅的面頰,喃喃咒罵了幾句,甚至照地上啐了一口,到底也不能拿那人怎麼樣。她發現朱墨真是分毫未變,還是一樣的邪僻、流氓,沒個正性。自己竟期望那人改邪歸正,真是天方夜譚。久別重逢,更勝新婚,兩人床笫之間纏綿的勁頭都比以前足些。末了楚瑜兩隻胳膊軟軟的掛在他身上,都不敢出聲了,因為嗓子亦是低軟喑啞的,充斥著曖昧意味。朱墨一手扶著她,一手摸索著從枕畔取出一個荷包,裡頭是一枚光潔鋥亮的狼牙,看得出,經歷過精巧的打磨。“送給你的。”朱墨笑著說道,他知道楚瑜最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楚瑜好奇地瞅著那枚狼牙,伸手想要碰它一碰,又害怕上頭殘留著獸類唾涎的腥臭味。朱墨不悅的放到她手心裡,“放心吧,這東西我已命匠人處理過,不知費了多少上好的香料,燻不著您老人家的。”楚瑜這才笑納,她珍而重之的看著手裡月牙似的彎鉤,竟是越看越愛,不消說,這狼牙一定是朱墨親自從狼口中取下的,長而完整,堅韌又不易折斷,雖不及珍珠寶石那般貴重,私底下拿來賞玩卻是最好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