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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業火也恰好熄滅。晚風拂過,撩起一地殘灰。漆黑的人上前幾步,踩著灰燼,撿起唯一沒有被燒燬的龍鱗,隨手扔給了冷卿。“給兔子。”冷卿冷哼了一聲,將龍鱗遞給了兔良,兔良伸爪抱住龍鱗,歪著腦袋望著不遠處的黑色人影,揮了揮胖爪表示感謝,接過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聲音就化為了驚呼,不止是兔良,四下裡也是一陣驚呼。因為站在那裡的黑色的人竟然無火自燃了!而他彷彿感覺不到痛,只平靜的揮了揮手算作回應和告別,露出有些傻氣的笑,顯然這火是他自願召來的。黑色的人燒的很快,短短片刻之後,已經化灰。兔良驚愕的嘴巴來不及合上,兔良不明白,桃阿醜為什麼要引火燒了自己,抱著仍舊有些溫熱的龍鱗,兔良的眼睛瞬間有些模糊,甕聲甕氣的問道。“為什麼?”冷卿卻似早已料到結局。“你看灰燼。”兔良伸爪擦了擦眼睛,這才看到灰燼並未落地,而是隨風飄飄蕩蕩向著遠方而去,它飄向了桃染村的西北方向,那裡,是桃染村的墳地,而墳地的中央,有一座名為桃卷耳的墓。桃卷耳死了,所以,桃阿醜也死了……兔良的腦海中突然劃過無數片段,最後定格在晚桃樹那兩杯交杯酒上,那場冥婚,真的是冥婚。一個死人,一個將要赴死之人的婚禮。眾人漸漸散去,如同漸漸失去溫度的灰燼,一切彷彿一場夢,夢醒之後,繁華成空,慾望成空,悲傷也成空。冷卿帶著兔良離開了,準備返回仙果嶺,離開之前,兩人又去了一趟墳地,那裡,桃卷耳的墓仍舊在那裡,墓碑上卻多了一個名字:桃阿醜。字跡歪歪斜斜,看起來傻里傻氣。可誰又知道,這三個字是出自一個仙靈之手。回程的路上,兔良的情緒始終不高,走過逆水河邊,兔良看到那個紅色衣衫的女子依舊佇立在河岸邊,靜靜的望著河對岸,不知道在望什麼。站在山脈外圍,兔良回望遼闊的山野,望向桃染村所在的方向。“他們還會遇到嗎?”兔良終於開口說話了,冷卿默默鬆了口氣。“會。”兔良沉默了片刻,接著問道。“酒仙會死嗎?”冷卿摸了摸兔良的小腦袋。“酒仙?哪來的酒仙?”兔良疑惑的抬頭。“桃阿醜不是酒仙嗎?”冷卿卻輕輕一笑。“酒仙哪能那麼黑。”兔良驚訝的張了張小嘴,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樣。冷卿點了點兔良的嘴巴。“傻兔子,還不明顯嗎?桃阿醜是女兒紅酒罈的封泥啊,所以腳印才會和泥土融合,如果要歸屬,應該是土地仙靈一類,所以只要有泥土存在,他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