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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罈封泥!”兔良微微驚訝過後也瞬間瞭然,所以桃阿醜那麼黑,那封泥只怕是桃家無意中用蘊含著龍氣的桃花土製成,隨著時間推移,酒罈封泥有了靈識,漸漸有了化仙的徵兆,桃家卻突遭大難。兔良突然想到了什麼。“那腳印?”冷卿靜默了幾息,才輕嘆一聲。“他是強行化形,那腳是他自己捏出來的,桃卷耳馬上十五歲成年及笄,桃卷耳成年,桃阿醜也要進入成年階段,實力也會大增,然而卻陰差陽錯,偏偏差了幾天,桃卷耳死了,未成年的桃阿醜救不了她。半個月後,桃阿醜結冥婚那天應該就是桃卷耳本應該及笄那日,也是兩個人正是成年的那天,所以那天過後,桃阿醜實力大增,可以離開桃家,開始復仇。”兔良點點頭,最後回望了一眼桃染村的方向,伸胖爪一指仙果嶺的方向。“我們回家!”冷卿寵溺一笑,抱著兔良腳尖輕點,向著山嶺深處躍去,飄渺身影很快消失在山野之間,山野間的風有些清涼,無拘無束,拂過山野,拂過逆水河岸紅衣女子的長髮,拂過桃染村的墳地,拂過遙遠的哀鴻遍野的北洲亂地。你見過泥土燃燒嗎?我見過了……他燒成了更輕更輕的塵埃,覆蓋在了村外那一座新墳之上。一壺溫酒,只為你封存。 番外初夏時節, 桃花已盡數凋零的桃染村, 唯有一家院子裡的桃花開的妖嬈, 此時簡約的農家小院中,女主人剛剛誕下一個女兒,女孩哭過一場, 此時已經吃過奶, 嘟著嘴睡著了, 送走熱情幫忙和道喜的鄉鄰,男主人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咧著嘴傻笑,女主人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還不快去埋酒!”於是男主人憨笑著起身,來到院子中,特意從桃樹下挖出帶著桃花香的土做了封泥, 將一罈早已精心釀製的桃染酒封住, 蓋上紅布, 一絲不苟的綁緊,這才將酒罈埋入院中,填好泥土, 這就是女兒紅,要等到自家女娃出嫁之日啟封。這一天, 男主人給自己的女兒取了個名字,叫桃卷耳。這一天,誕生的不止桃卷耳, 還有被封在酒罈上的一捧泥土。他開了靈識, 卻還懵懵懂懂, 隱約知道自己是因為誰而生。卷耳一歲了,嬌嬌弱弱的小姑娘每天精力都格外旺盛,大人稍不注意就會踉踉蹌蹌的四處亂爬,這不,趁著孃親做飯的空蕩,卷耳已經拱開了擋在身邊的枕頭,爬到了床邊,小姑娘呀呀的說了一堆旁人聽不懂的話,絲毫不知危險,兩個如短藕的小胳膊一個施力,身體瞬間失去平衡,頭向下摔了下去。眼看小娃娃即將摔在地上,一陣微光滑過,一個黑漆漆略大上一些的孩子就墊在了下面,穩穩的接住了桃卷耳,桃卷耳啊了一聲,瞪著大眼睛看著身下黑乎乎的人,伸著小手去摸那人的鼻子。桃母聽到動靜,匆匆忙忙的趕回臥室,卻只看到女兒正趴在地上,晃著小腦袋四處張望,也不知道張望什麼,桃母嚇了一跳,抱起桃卷耳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女兒沒有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將極為活潑的女兒放回床上,方才覺得奇怪,女兒掉到地上,不但沒有受傷,也絲毫沒哭,甚至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桃母雖然十分費解,卻也不知原因,不過接下來的幾天,桃母發現自家女兒似乎十分致力於往床邊爬,有好幾次都差點摔下去,桃母頓時頭疼不已。一歲的卷耳還留著口水咿咿呀呀的時候,一歲的他已經開始照顧女娃了。卷耳是什麼,孃親說是一種植物,卷耳問是什麼樣的植物?孃親說她也不知道,不過很漂亮很漂亮,是一種思念遠行親人的植物。三歲的卷耳聽此咧嘴開心的笑了,露出缺了兩顆門牙的傻笑。暗處的他見狀也跟著露出傻里傻氣的笑。桃母看著坐在門檻上的女兒,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別學你爹,笑的這麼傻。”桃卷耳眼睛轉了轉,雖然腦袋絲毫不疼,卻還是噠噠噠跑出家門,迎面跑向下田回家的父親,老遠就開始告狀。“爹爹,孃親說你笑的傻。”桃父伸手一把抱起女兒,將女兒放在脖子上,聽此望向院中的桃母,露出一臉傻笑。“你娘說的對。”騎在父親脖子上,卷耳早不在乎父親說什麼了,興奮的叫著,踢著兩條小短腿讓父親快跑。暗中,本來覺得自己笑的也傻的他再次咧嘴,不打算改了。五歲,卷耳已經從一個活潑的瘋丫頭,變成了活潑的俏丫頭,小姑娘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軟軟的包子臉,兩個雙丫髻,只單單站在那裡,都極為惹人心軟。卷耳歡快的圍著母親轉圈,母親要去集市買布,給她做新衣服了,小姑娘第一次出門,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一邊還不忘催促關門的父親快一點。桃父無奈的加快了動作,兩三步跟上前面的桃母和卷耳,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卷耳想要什麼顏色的衣服啊?”卷耳歪著腦袋思索了一瞬,恰逢春季花開,桃染村四處飄香,片片桃花墜落,卷耳一指路旁開的正旺的桃樹。“桃粉色的!最好看!”桃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