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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年了,不止凡人在尋找安撫逆水河的方法,其實還有許多妖靈也在尋找安撫之法,但是逆水卻彷彿一個被激怒的兇獸,一旦兇性爆發,就再難平息,所以直至今日,逆水也從未有半分被安撫之兆,甚至愈發動盪。天邊晨光從一條線逐漸擴散,鋪散成一片。在陽光撒向北洲大地之後,兇靈邪物紛紛尋找避光處躲藏,對光明本能的畏懼加上陽氣漸盛,會對低等邪物造成灼傷,曝曬之下甚至會讓其灰飛煙滅,當然,對於有了一定修為的邪物,陽光只會讓他們不喜,卻不會對他們造成傷害。睡在樹葉上的小兔子準時醒來,坐起身後捋了一遍耳朵,捋順絨毛之後,兩隻長耳朵就變成了兩條長馬尾。小兔子一邊將棉帕收入靈府,一邊重新系好小包裹。灼華靠在樹幹上休息,天明後也同樣醒來,望著隨著日升,稍稍不那麼肆虐的逆水河皺了皺眉。看著兔良已經收拾妥當,掏出一顆堅果在啃,隨手撿起兔良,就從百米高一躍而下,藉助高度,沿著逆水向下一個大型城池所在的方向而去。飛出去很久,這才輕飄飄的落地,兔良已經熟練的坐在他的肩膀上,灼華的耳邊就剩下嘎吱嘎吱啃堅果殼磨牙的聲音,許久,堅果殼抵不過兔良的牙齒,宣告破碎,灼華就聽到耳邊一聲幽幽的嘆息。“怎麼了?”這些日子裡,兔良很少會露出這樣略帶傷感的小表情,讓灼華頓時有些擔心。兔良扔掉破掉的堅果殼,將果肉塞進嘴裡,帶著幾分滄桑的傷感。“好久沒有痛痛快快的磨牙了。”灼華???難道不能磨牙對於兔妖是一件如此傷感的事嗎? 蘿蔔餡包子來一打在兔良悲秋傷春的嘆息中, 兩人一路走到了躍君城, 期間路上遇到邪物兩三隻, 均被灼華輕鬆解決,解決起來麻煩的, 就能躲就躲。兔良摸了摸小下巴, 思索此行如果真的是自己下山, 是否能如此順利,答案是否定的。雖然兔良的速度和跳躍能力屬於一流, 雖然兔良可以迅速挖到地下數百米的深度, 但是在見識到了一群腐鼠席捲而過, 無論地上還是地下均寸草不生的場景後, 兔良明白了,這亂世中, 食物短缺的不止人類, 還有各種動物,同樣的, 這亂世中屍變的也不止人類,動物死後因為混亂的陰氣,也可以化成邪物。兔良覺得憑藉自己的能力,可以勉強在這北洲活下去, 卻無法如此輕鬆迅速的通行, 想到此,兔良拍了拍灼華的腦袋以示讚賞。灼華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兔良,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種老母親拍兒子的欣慰感?“前面就是躍君城了。”灼華明智的沒有將自己的疑問說出口, 而是巧妙的轉移了兔良的注意力,果然,兔良聽此站了起來,奈何視線依舊不夠,兔良又跳到了灼華的腦袋上,踮著小腳丫,兩隻小胖爪搭在額頭上做瞭望狀,這才依稀看到了躍君城的影子。哪怕相隔甚遠,也能感覺到一種尊貴和華美的氣息。躍君城坐落在逆水河的西側,大開大合,佔地面積極廣,可以說是這北洲極富盛名的城池之一。根據龐老爺書籍中的記載,躍君城曾經名為悅君城,意味取悅君主之意,曾經的悅君城是北洲王城的第一大附屬城池,但是最終那一場王城之戰,悅君城城主步月鈞以九溯被染蠱惑的名義造反,不但不增援,甚至參與了圍剿之戰,並且此後更名為躍君城,意為躍然君主之上,自立為王。只是他這個王卻只當了短短數日,就被曾經圍剿桃染的軍隊攻破了城池,死於亂刀之下,連屍體都不知所蹤,事後人人談起這躍君城無不覺得好笑。與虎謀皮,反被虎噬,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雖然當時北洲亂世各大勢力不一,但對於這種背叛的行為,大部分人還是嗤之以鼻。不過步月鈞雖死,這躍君城卻留了下來,並且慢慢真的發展成了與北洲王城齊名的城池,在北洲佔得一席之地。站在躍君城城門之下,兔良已經化成了原形,畢竟自己的人形狀態太過惹眼。坐在灼華的肩膀上,兔良眼中不免帶了幾分驚奇。原因無他,這躍君城太過繁華了,不單單是指其建造繁華,也是指其生機的繁華。此時剛過清晨,陽光還不算毒辣,只微微帶著幾分暖意。城中人聲鼎沸,街道兩旁擺攤小販清亮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從未間斷。建造華美的各種飯館茶樓門前絡繹不絕,城中一條河流穿行而過,此河並非逆水河,河面平靜,只有淡淡水紋在晨光中瀲灩生光,河上偶有畫舫劃過,還能聽到綿綿絲竹之音。灼華和兔良在城中走了片刻,兔良嗅了嗅小鼻子,盯著一個賣包子的小攤看,蒸籠裡的包子香味隨著蒸汽嫋嫋擴散,灼華慢慢走過,兔良的小腦袋卻始終盯著蒸籠看。灼華輕笑一聲,退了回來,站在包子攤前。“你這包子都什麼陷的?”兔良眼睛一亮,乖乖的一動不動。小販被灼華的樣貌恍了下神,回過神後帶著討喜的笑。“客官您可來對了,我這的包子可是躍君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