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苦,“母親。”
宋軍緊縮眉頭看著他臉上都是淚,沒來的突然有點心慌,“怎麼了?”
“懇請母親將我除族。”
宋嶺話說的輕巧,宋軍卻是被他的話弄得大吃一驚,“除族?何以除族?這話也是你能說的?是不是官度給你氣受了?”
什麼樣的大事能讓宋嶺說出自請除族的話,宋軍除了想到官度給了他氣受一時間想不到別的了。
“不是。”
宋軍試探的問,生怕自己的話叫宋嶺多想,“那是怎麼了?”
宋嶺抓住她的手,一字一句道:“母親,官度要造反。”
宋軍聞言駭然失色,她猛的握緊官度的肩膀,不可置信的問:“你再說一遍。”
“母親,官度要造反。”
宋軍怔怔的坐在軟榻上,目光如炬的盯著宋嶺,“你是聽誰說的?”
“昨晚親耳聽到官度和官曲所說。”
宋軍抬手摸摸他的臉,“所以你想出了除族之事?”
“孩兒自知罪孽深重,不敢連累家中。”
宋軍一口否決,“不行,官度身為家主,造反之事不知是不是牽扯到她背後的族人。就算是她們一族造反,護不住官曲,我至少能護住你。”
宋嶺泣不成聲,“母親,不能連累你們。”
“我意已決。”
話已至此,宋嶺明白宋軍是不會同意他除族的事情,他只好點點頭:“聽母親的。”
宋軍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不會叫你有事的。官離是怎麼回事?聽說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母親,我已經讓官曲去找了。”
宋軍遲疑著開口:“我這倒是有一個訊息。”
宋嶺抬頭,期望的看著她:“母親?”
“說是官離得罪了玉衍王爺,已經身首異處了。”
宋嶺聽到,跌坐在身上,他愣愣的問:“母親?”
“我也是聽說的。”
宋嶺此時知道,官離十有八九已經丟了性命。
“我知曉了。”
宋軍看著他:“官離的事,我會讓可靠的人去求證,你不用擔心。反而是你,我把你接回家。”
“多謝母親。”
“官度那邊,我會吩咐人告訴她一聲。你去與你大姐一塊坐車。”
“是。”
待他走後,宋軍收拾了一番,打算進京後求見玉衍王爺。
下午,整個出行的儀仗進了京城。
次日一大早,下了早朝後,宋軍特意遞了帖子去玉衍王府。
鳳徵接到帖子,從王府裡出來:“懷公,我家王爺傷重,不能見客,還請見諒。”
宋軍一聽,心下一涼,玉衍王爺此狀應是知道什麼了。
甫一聽到她傷重,她一臉沉切:“王爺可無礙?”
“靜養。”
宋軍拱手,“我先回去。”
鳳徵臉色不變,“懷公請。”
“嗯。”
鳳徵看著宋軍的背影,挑了挑眉,管家、從家的事她已經知道,王爺的打算她比誰都清楚。
書房,一身紫袍雙色牡丹五爪七龍袍的鳳清宸斜靠於榻上,眉如遠山,鼻如高峰,狹長深邃的鳳眸寒冷如冰川,頭上束著七龍紫玉冠冕,手上纏著的絲線飄動。
身上的墨赤牡丹金絲灼灼,墨線華暗昳麗,妖冶又聖潔,妖孽邪肆的眉眼灼灼其華,氣質高貴無雙、尊貴華容。
鳳徵進去,“王爺。”
鳳清宸幽深的鳳眸一抬,“人走了?”
“是。”
鳳清宸起身,繁複的花紋盛開,“煙青。”
“王爺。”
“官度回來沒有?”
“馬車壞了,晚上才能進京。”
“準備好,晚上動手。”
“是。”
鳳清宸修長的手指一動,凌厲的鳳眸卷著寒冬的凜冽。
短短几日,蘇雲暮被雁山寨的山匪劫上山的訊息傳到了京城,僅僅時日,流言已然傳遍了大街小巷。
鳳清宸聽到之時,手中的毛筆斷成了兩截。
“煙霧。”
“屬下在。”
鳳清宸低沉的嗓音嗜血陰森,“手下不必留情,殺。”
“是。”
官家、從家,解決完以後,她的暮暮也就能回來了。
戌時五刻,京城的夜晚格外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