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為他梳洗打扮,一如生前的時候送他安安靜靜的走。”
“好。”
短短一日,宋嶺的喪貼已經發出去了,京城裡的人聽到都覺得世事無常。
鳳清宸於書房裡聽到,“本王送他一程。”
她這話說的冷淡,深知是他派去人的煙雨四人都為宋嶺深深的默哀。
外人看去,是王爺給了宋嶺尊榮,親自過去,她們知道內情的人知道這是對宋嶺的一種羞辱。
“都下去。”
“是。”
鎮國公府,因著宋嶺死的突然,宋軍和宋悠坐在書房裡,面色陰沉。
宋軍問著宋悠,“你覺得是誰做的?”
“母親有懷疑的人選?”
宋悠沉默。
宋悠倒是有疑問:“是不是王爺?”
宋軍搖頭,“不會。若是她想要嶺兒的性命,就不會給他和離書,早在殺了官家人一併將嶺兒殺了。更何況,今日王爺一大早就進宮了。”
“那會是誰?”
“你在嶺兒身邊可曾看到什麼?”
“未曾。很乾淨,兩道傷口都是一擊即中,胳膊上的應是存了羞辱的意味。”
宋軍沉著臉,手指點在桌子上,精神很是煩躁。
宋悠剛才聽她否認了玉衍王爺,心中倒是有一個猜想,“是不是官家?”
宋軍一驚,“去查。”
“是。”
鎮國公府陷入了悲傷的氛圍中,宋軍甚至告了假,連早朝都不上了。
鳳清鸞聽說,當即允了她,甚至關懷的問道:“愛卿無恙吧?節哀順變。”
“臣無事,謝聖上體恤。”
鳳清鸞點頭:“愛卿回吧。”
“是。”
宋軍出去。
鳳清鸞問著奴雙,“你覺得宋嶺會誰殺的?”
奴雙皺眉,“老奴不好說。”
“你但說無妨。”
“應是王爺。”
話音剛落,鳳清鸞眼神恐怖的要把她撕了,面色不怒自威。
奴雙突感身上好似爬滿了蛇蟲毒蟻,她深深的低頭,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好在鳳清鸞並未怪罪,“這話慎言。是不是清宸你心中有數。”
奴雙趕緊告罪:“聖上說的對,是老奴狹隘。”
鳳清鸞凝視桌子上的摺子,“朕的想法與你不同,清宸的脾性朕算是清楚,她要是想要宋嶺的性命,就不會給了他和離書。”
奴雙賠笑,“是老奴忘記、相差,聖上勿怪。”
“無妨。”
奴雙暗暗定了定心神,剛才聖上都眼神像是要撕了自己。
她給自己告誡,一定要謹言慎行,今日就犯了聖上的忌諱。
奴雙忘記了和離書的事,畢竟沒有聽鎮國公說,今日的猜測險些被聖上貶去暗衛。
驚險一場,怒雙摸了摸頭上的汗,立在一邊不說話了。
玉衍王府,鳳清宸聽著暗衛傳回來的訊息,姿態優雅的喝著茶。
煙雨和煙霞小聲的一議論,“聖上與鎮國公都不相信是王爺做的。”
“畢竟明眼人都知道,王爺給了宋嶺和離書,這就是不會追究的意識,誰能想到是王爺。”
“不得不說,王爺的手段很是厲害。”
不過一兩天,鎮國公府查到是官度請殺手殺的宋嶺這件事傳遍了京城。
一時間,整個京城譁然,繼官、從二家之後又添了新的談資。
京城的茶雲酒樓,六樓奢美華麗的天字包廂裡。
容顏絕世的女子飲著茶,聽著鳳京裡近些日子的動靜,魅人心魄的狐狸眼寒霜一片,猶如深海之境。
她看向對面的小公子,“阿寒,到鳳京了。”
對面精緻的小公子耳朵紅著,既是羞澀又是為難,還帶著不予言說的緊張。
“大姐,我們去吧。”
女子修長的手指執著酒杯,昳麗冷豔的紅唇薄涼透熙,像是薄薄的冰片,“急什麼?蘇家的人都沒有在家,去了誰招待我們?”
對面的小公子聽到她的話,瞬間蔫吧了,“大姐。”
“阿寒,再等等,最起碼也要等府裡的主人在家。”
小公子略有些失落,不過還是乖乖的點頭:“好。”
女子揉揉他的頭,“乖。”
小公子低眸,捏捏指尖,想著見到心上人的喜悅怎麼也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