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也知道你們兩個現在面臨的困難,想靠電影翻身?很難,但如果是《薄櫻》的話,的確能做到,於情於理我都願意幫你們倆這個忙,但是……你們得先搞定蔡柏文才行,他才真是一塊硬骨頭。或者我們重新找別的編劇寫,不一定非要原編劇來。”周玉和欲言又止。前世《薄櫻》的出品方是花了大功夫,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才撬開了蔡柏文的嘴巴,讓這部片子得以完整地呈現在世人面前。而這部影片在前世的影響力太大,後來幾乎成為文藝片教科書一般的存在,圈子裡的電影人沒有幾個不對《薄櫻》的劇情瞭然於胸。周玉和自然也是知道的。那時程罌回去拿的不是戶口本。而是身份證。他和蔡柏文約定好私奔,臨到頭了才發現自己身上沒有帶身份證,只好折回家去拿。翻箱倒櫃的時候不知怎麼想到了戶口本,可能是出於某種執念,他把戶口本也一起帶上了。死後警方調查,死者身上攜帶身份證實在是太正常了,不正常的是戶口本。所以那時所有人才把目光放在了戶口本上。不只是最後劇情的這些隱情,包括電影的手法,畫面,他都非常熟悉,就算沒有經過蔡柏文的同意,他們想拍也絕對沒有問題。但是……周玉和道:“我還是希望能得到蔡柏文的認可,不管是用真實的故事,還是我們重新再編,這畢竟是個真實案件,我們得徵得當事人同意才拍,這是原則。”聽他這麼說,孟川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他看了周玉和一會兒,目光也變得堅定起來。“行吧,我也贊同用原編劇,原故事,這本子過審的時候不知道還要改多少遍,換其他人未必有這個耐心。不過你們想好怎麼說服蔡柏文了嗎?”周玉和:“……”孟川:“……”孟川:“不是吧?你們劇本的問題都沒解決就找導演了?”這時,謝以風微微一笑,“我有辦法說服蔡柏文。”說著,他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張被摺疊起來的報紙,報紙已經很舊了,剛展開的時候空氣中還隱隱泛著一股塵封的書紙味。上面偌大的版面中央有著兩張少年的灰白照片。謝以風指了指其中一名少年,道:“看,這就是程罌。”兩人只是往那報紙上面看了一眼,便愣住了。這程罌,和周玉和竟長得有五六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