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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轉著筆說:“嘁,我抄我是孫子。”秋正揚從他桌上拿回自己的作業,“快叫爺爺。”溫水抽了抽嘴角,勾住他脖子,“我比你大一歲,你叫我哥還差不多。”秋正揚本來正收作業,突然被他勾住,身體一歪,手裡的作業嘩啦啦灑了一桌子,整個人朝對方身上倒去,嘴唇猝不及防磕到某個硬硬的東西。他們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愣怔的自己。天台因為圍欄低,擔心出意外,所以學校一般都不開放。當然,這是對外的說法,高中課程緊張,尤其高三,壓力大的讓人喘不上氣,學生們頂著父母和老師的期待,身負重任,疲憊又乏力,卻無處可傾訴。這種情況,難保一千人裡有那麼一個玻璃心,頂不住壓力想輕生,天台頓時就成了最好的場合。溫水真不是故意不鎖門,那天抽菸抽到一半,一潑大雨傾盆而下,短短几秒鐘就被淋了個透心涼,衣服褲子全溼了,好巧不巧還有老師的腳步聲,他一著急,拔了鑰匙撒腿就跑,也沒注意門關沒關緊。結果晚上晚修還沒下課,就聽說有個女生爬上天台準備跳樓自殺。學校頓時亂成一鍋粥,警車消防車救護車一輛接著一輛過來,學生們全都趴在窗戶朝外望,老師管都管不住。只有秋正揚一個人覺得不對勁,他推了一把旁邊睡的不省人事的溫水,“你今天上天台沒有?”睡到一半被人叫醒,溫水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一看是秋正揚,也沒辦法發脾氣,只好悶聲說:“抽了根菸,結果突然就下了瓢雨,弄得我全身衣服都溼了。”秋正揚一聽,心咯噔一聲掉了下去。那位女同學表明上說是壓力太大,實際上是失戀了想不開,最後被父母老師勸住,消防人員趁對方動搖之際,迅速把人抓了回來。有驚無險的一夜過去,但從來鎖著的天台門為什麼突然開了,這事還得查。跟老師要鑰匙的是秋正揚,所以他也被查了,從校長室出來後,溫水站在門口,“這事我的鍋,我去跟他們說。”秋正揚一把拉住他,“別鬧。”溫水皺著眉頭,“誰鬧了,我認真的。”秋正揚踹了他一腳,“我也認真的。”那女生的父母不依不饒,將責任都推給了學校,認為是他們沒管理好,才會出這事。學校被鬧得沒辦法,偏偏天台的監控還壞了,一直沒修理,查了接近一週時間,才終於鬧明白,原來是那女生自己去老師辦公室偷了天台的鑰匙上去的。秋正揚頓時鬆了口氣,只是之前的鎖被換掉,這次直接把天台的門給焊死了。“你的抽菸聖地沒了,以後把嘴巴管好,敢在寢室抽,我把你東西丟出去。”秋正揚挑著眉故意嚇唬溫水。溫水放下手裡的煙,丟進抽屜,撐著下巴問他,“那我煙癮上來怎麼辦?”秋正揚丟給他一顆糖,“吃棒棒糖。”溫水嫌棄地看了看手裡草莓味兒的棒棒糖,砸吧了兩下嘴巴,拆開,然後趁秋正揚張嘴準備說話的時候,給他塞了進去,“我不愛吃糖。”“我也不愛吃。”秋正揚說著,拉住他的手就要拔出去,結果沒想到溫水反過來扣住他的手,另一隻手抓起一本練習冊,擋住他們的臉,直接親了上去。他們坐在最後一排,講臺上是正在寫公式的數學老師,前面是正認真聽課的同學。草莓味兒真他媽甜的膩人。這是秋正揚的 番外溫秋2一學期一晃就過去了, 好像和以前沒什麼變化,好像變化又特別大。秋正揚談了人生中的第一場戀愛,物件是他室友,是個男的。和他以前的擇偶標準相差甚遠,不軟萌也不可愛,更不會撒嬌,除了臉哪兒哪兒都不大好, 還是個問題學生,煙還是在他的監督之下剛戒的。跟溫水一起抽菸的那群不良分子發現他居然不抽菸了,便滿臉震驚問他怎麼了。旁邊的秋正揚就聽見他大大方方地說:“我老婆不喜歡我抽菸, 戒了。”秋正揚回去一個晚上沒睡好。他是老婆?怎麼他是老婆而不是溫水是老婆呢?他也講不清自己到底高興還是鬱悶,過了幾天,班裡調座位,他們被換到靠窗戶的位置, 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溫水趴在立著的課本後面昏昏欲睡。“幫我看老師。”秋正揚想讓他聽課, 就說:“不看。”溫水一隻手滑下去,非禮起同桌的大腿,“看。”秋正揚被他摸的有點癢,繃不住了, “拿開。”“你幫我看老師我就拿開。”嘿,這是求人的態度嗎?秋正揚丟下筆,準備把他手掀開,溫水突然拽住了他伸過來的手, “男朋友,幫個忙。”“……”秋正揚覺得自己可能腦子抽了,才會脫口而出,“不是老婆嗎?”溫水愣住,繼而趴在桌上,笑出兩顆尖銳的虎牙,道:“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好像是什麼都沒關係了。期末結束後,一掃前面為成績提心吊膽的頹喪樣,住校的同學開始興高采烈的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過暑假、過年,還有人已經開始討論起壓歲錢該怎麼花。收拾東西回家那天,溫水把泡泡糖當氣球吹,跟個小孩兒一樣在秋正揚面前晃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