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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道歉。“沒關係,我還沒睡。”秋正揚啞著嗓音道,“下週是嗎?”謝童說:“對,你有空嗎?沒空的話也沒事……”秋正揚眯起眼睛,吸了吸鼻子,“當然去啊。”謝童在那頭開始嘿嘿嘿的傻笑,沒一會兒就聽見另一道男聲傳過來,讓他快點兒掛電話,馬上到店裡了要挑選禮服呢。秋正揚一聽,就知道是袁星然的聲音。他心裡羨慕的不得了。他和謝童是在大學後才重新取得聯絡的。據他所知,兩人從高中時期開始交往,大學考到一座城市,在大四那年向家裡出櫃,沒多久,秋正揚就聽謝童說他要出國深造,一問才知道,深造事小,家裡想把他兩分開才是真。那天,他陪謝童呆在酒吧裡喝了個爛醉,或許說他看著謝童趴在桌上,一邊喝一邊哭,哭到最後,又醉死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嘴裡喃喃的都是袁星然的名字,。當時他一下就想起了當年溫水離開時的自己。一連灌了好幾杯高濃度的烈酒,才忍住了跟著一起哭的慾望。他和謝童不一樣,謝童趴在桌子上哭的再兇,喝的再不省人事,最後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總會過來接他回家,黑著臉把人兇一頓,又抱在懷裡給他仔細擦眼淚,再把人背起來,一邊嫌棄他是不是又重了,一邊又小心翼翼生怕人掉下去。秋正揚看的又心酸,又羨慕。他那會總是會忍不住想,假如他和溫水沒分開,他們會不會也像這樣,在一方喝的酩酊大醉時,哪怕是深夜,也會驅車來接人回家。那顆路邊撿的小珠子被秋正揚帶回了家,擱置在床頭的抽屜。婚禮當天,秋正揚發現來參加的人並不多,除了雙方父母,就是部分關係親密的好友,其中還有幾張外國友人的面孔,想來應該是謝童在這邊上學時的同學。這些外國人在過程裡,還試圖向他搭話。秋正揚英語一般,只能勉強口語交流,本來只是想隨口應付幾句,結果沒想到對方格外熱情,到了結束,甚至還掏出手機問他要郵箱。“他說他特別喜歡你。”謝童下了場,穿著白色的西裝,頭髮做了個簡單的髮型,這幾年他個子長了不少,快一米八,眼睛格外漂亮,裡頭好像閃著一團永不滅的光。秋正揚知道,那是對未來的期望。“歐洲人喜歡我?”謝童點點頭,貼著他的耳朵小聲道:“他是個雙,雖然人不錯,但感情太亂啦,你別搭理他呀,他覺得沒意思就沒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