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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霖總是一副賤賤的樣子,恬不知恥地對她說:你是我最好的哥們,只有你懂我啊。”還說:你是我的紅顏知己,沒任何人能比的。”然後就嘿嘿對著她傻笑。秀秀很無奈,因為她是愛他的,但感情這東西就是一張紙,捅不破的時候,心裡的酸楚只能自己默默地嚥下去。因此她一次又一次做他的知己,他的哥們,他身後那個默默的女人,僅此而已。可這次不同,秀秀感覺到玉霖的痛,感覺到他眼裡的心碎。擁著面前這個爛醉如泥的男人,秀秀忍不住了:“霖,你知道嗎?我不想你把我當什麼哥們,當什麼紅顏知己,我愛你,你明不明白?”她貼在玉霖的耳朵邊上,一句一字地說。玉霖木然地靠在她身上,像不認識她似的。“如果你不愛我,只是把我當做朋友,那你走吧。孤男寡女的每次都睡在一個房間,讓別人知道了我以後還怎麼嫁?”她真的忍心拒絕嗎?不!只是她覺得,他應該得到一點小小的懲罰,證明她在他心中的重要。他第一次在三更半夜喝醉了來找她時,秀秀心疼不已,邊幫他換衣服邊流淚。第二天醒來,他把趴在床邊的她抱上床,蓋了被子,徑自換好衣服,就悄悄地出門去了。此後,她再見到他的時間,總是在隔三差五的深夜。不知是他找別人喝酒,還是別人找他喝酒,總之,她沒再見過他清醒時的樣子,只有去見梓涵的時候。“哦。”玉霖漠然地點點頭,準備往外走,剛邁出一步,又倒在她身上。“唉……”秀秀嘆了口氣,攙扶著他走到床邊。然後撫摸著他的臉頰,試探性地問半醉半醒的他:“今天……有人向我求婚了。你說……我該不該答應?”玉霖只是“嗯”了一聲,一下就倒在床上。她又嘆了口氣,流下了兩行委屈的淚。她又一次熟練地將一切打理好,躺在他身邊,把自己的小手放在玉霖那雙大手掌裡。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秀秀想答應那個男人,那個苦苦追了她三年的男人的求婚。就快三十歲了,她實在找不到任何藉口,再默默守護著對玉霖的承諾了。也許,他根本不懂愛,也許,他根本不愛自己。他愛的是梓涵,可梓涵有家有孩子啊。“以後我不在你身邊,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秀秀輕聲說,雖然她知道,玉霖睡得正熟,根本聽不到。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了,秀秀給玉霖換上睡衣,擦拭掉滿身的酒味,清理地板上吐了一地的東西。然後,蜷著身子在他懷中睡著了。二十二“秀秀,我走了。”第二天玉霖醒來,習慣地喊了一聲。良久,沒人答應。房間是空的,餐桌上有一封信。---“霖,很愛你,所以始終默默守候著你,縱容你在我身邊自由來去;很愛你,所以無論別人怎麼取笑,我也心甘情願。就算沒有‘娶我’的承諾,我也想就這樣一輩子照顧你。別看我平時很隨便,但除你之外,我從來沒有和其他男人睡在一張床上。你是唯一的一個,而我們的關係僅僅只是哥們,這麼多次睡在同一張床上竟然什麼都沒發生,說出來一定沒人相信。你始終不懂,一個女人肯為一個男人這樣是為什麼,是愛啊!我退還了戒指,婉拒了他的求婚。我想離開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你也要學會珍惜、知道什麼是愛……”---梓涵已經變得形同路人,秀秀也不辭而別。這個打擊對玉霖來說,是前所未有的。信飄落在地上,他知道自己輸了了,輸得很徹底,輸得一無所有!---深夜,許正陽還沒有回來,房間裡一片寂靜。梓涵的心隱隱作痛,宿命,讓她蒼白的掙扎在這個世界裡顯得格外無助。和玉霖分手的這段日子,精神上的重壓遠遠超出了她的負荷。其實生活還是一如從前,沒什麼大的變化。她還是她,只是多了一種感覺,感覺自己分分秒秒處在崩潰的邊緣。想著那些若有若無的記憶,她輕輕地問自己:身體是不是隻剩下一具空殼了?心是不是已經蒼老了!她沉溺在自己悲憐的空間裡,思緒纏繞著繾綣的過往。曾經的纏綿,溫馨像幽靈一樣,在她心口徘徊!很想大醉一場,不再醒來。電視裡溫馨的畫面,讓她覺得自己還活著。梓涵苦笑地安慰自己,突然間有種想逃的感覺。沒有任何目的,只是不願看到溫馨的畫面,害怕襯托自己孤獨無助的人生。她蜷縮在沙發,緊緊地抱著自己取暖,對自己說:一個人不怕,我會暖暖的!可身體卻在微微地顫抖,心,也開始冰冷。漸漸的,梓涵感覺屬於她的世界正在一點一點的崩塌!如果緣淺,為什麼相遇?如果緣深,為什麼別離?彷徨,在留與去之間彷徨!此刻的呼吸也變成一種折磨,讓她痛徹心扉。留下的,只因一個永遠也放不開的牽掛;離開的,或許只是現實的無奈,抑或是一種逃避的手段。曾經一直以為可以變得堅強,終,還是無法支撐那崩潰的想念!有一種肆無忌憚的糾纏,有一種刻骨銘心的絕望,在黑暗裡瀰漫。☆、第十二回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