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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了一下梓涵的額頭,玉霖說:“是,所以我回來了。”看了看眼前這個讓她痴迷的男人,接著說:“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換來今生的同船渡。不知道我們是經過了多少次回眸,才偶然相遇,就深深相愛了。在相互凝視的瞬間,心就莫名地加快了跳動的速度。促膝長談有著相見恨晚、而又要分別的那種惆悵。我們在上天安排的時間裡相遇,彷彿之前的那麼多孤寂,就是為了這一天的來臨,兩顆孤獨遊蕩的心於是找到了歸宿。”“唉……”她嘆了口氣,接著說:“可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是不會得到幸福的,正如你我。”玉霖想問問,在分別幾個月裡,她都想些什麼?又有什麼變化,畢竟,女人都是善變的。梓涵用手指堵住他的唇“那次分手後才發現,我忍受不了離別,忍受不了那種揪心的痛,更忍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和道德的質問!愛——除了幸福以外,原來也可以成為一種負累。以前心裡一直以為,只要自己盡力的去愛一個人,只要彼此深愛就可以得到幸福。現在才知道,不是的,殘酷的現實會把願望一點點地撕碎。深愛過後,不得不無奈放棄。在這樣的環境裡,我們以後必須含著淚水學會慢慢遺忘和放棄。”“放棄嗎?”玉霖愕然了。“霖,你聽我說。愛情是倆個人的事,如果愛上不該愛的人,是沒有結果的,沒結果的事我們就不要去做好嗎?不如選擇放手,你去尋找新的另一半。”梓涵抽搐了一下:“上次你走之後,只要閉上雙眼,面前就會浮現出你那張熟悉的臉,我無法擺脫這刻骨銘心的愛。既然不能忘記,乾脆就不再刻意的去忘記了。任它在心裡不停堆積,讓它在擦肩而過的生命裡留下深深的歲月痕跡。猶如幸福看似美麗,卻不想觸及。心痛的時候,找點理由安慰自己,學著照顧自己,疼愛自己,慢慢的稀薄那段記憶,讓傷心不再隨意而起。霖,愛就愛了,我不後悔!”“梓涵,你怎麼了?為什麼和我說這些?”玉霖突然有一絲痛,揪心的痛。“霖,聽我說完好嗎?”梓涵挪動了一下身體。玉霖沒有說話,他感覺眼前這個女人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變得模模糊糊。梓涵把小腦袋換了個姿勢:“我和許正陽結婚三年了,很多事情都順理成章地成了茶米油鹽的平淡。那些最初的小感情、小悸動和小情緒,我們很久都沒有了。那天我和許正陽吃麵回來,看著房間外面飄著冰冷的雪、屋內暖暖的夜晚。忽然地便想起了他很多很多的好。每到冬天,我總是手腳冰涼,他晚上的習慣性動作便是把我的手放到他的腋窩下,大腳丫把我的腳夾過去,整個人像只貓一樣被他摟在懷裡。怕涼到他,我會很不情願地待一會兒。然後趁他不注意,再悄悄地抽出來。他發覺了,每次都是再霸道地夾緊,不容拒絕的力氣和溫暖。每次出門遊玩,人多的時候,他也總會把我擁在他身邊,胳膊始終是半張的姿勢,以確保身邊的人不會擠到我。有了孩子後,右臂裡是我,左臂會把孩子抱在胸前,有他在,在任何地方都會覺得溫暖與安全。結婚三年,再多的愛、激情和感動也被時間打磨得體無完膚。我忽然覺得,他比想象中愛我。”玉霖顫抖地拿了根菸。他覺得懷裡這個女人很陌生,陌生的讓他想不起來。梓涵給他點上煙,接著說:“有次他出差,晚上給我打電話,一直說了一兩個小時。瑣瑣碎碎,直到我昏昏沉沉地睡著,第一次覺得他好嘮叨。回來後才告訴我,一起出差的同事打電話知道家裡天氣不好,又打雷又閃電的。他擔心我會害怕,於是打電話陪我說話,轉移我的注意力。問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別害怕。他說,要是本來不害怕,這一問反倒害怕了怎麼辦?我也曾問自己,要怎樣的愛,才能做得這樣周全與細膩。”“你還很愛他,對嗎?”梓涵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訴說:“鍋碗瓢盆的日子,總會有架吵。每次吵架,只要到不可開交的時候,他都馬上堵在門口,以確保我不會氣急敗壞地跑出家門。吵得最厲害的一次,我口不擇言,自己都覺得狠狠地傷了他的心。他抱著自己的枕頭跑去沙發上睡,我正糾結著要怎麼去道歉,他卻跑回來,表情還是恨恨的,人卻睡在我身邊。”玉霖漸漸明白了,原來梓涵心裡的人一直是許正陽,而不是他。“這樣的情感,總讓我不習慣太長時間的分離。他出差,原本是一週的時間,第五天便處理完事情早早回來。敲門聲再熟悉不過,每次我激動地開啟門,就會挨他劈頭蓋臉的一頓訓:‘也不問問是誰就開門,萬一是壞人呢。’我撅著嘴巴滿心的委屈。再看他拉得長長的臉,是恨不得揍我一頓的表情,那委屈瞬間就化成了暖暖的感動。”“霖,你知道嗎?前幾天,我問許正陽,是不是還像當初那麼愛我?他冷冷地給了我個睥睨的眼神:‘你說呢?’我總感嘆歲月的無情、圍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