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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兩個人尷尬地笑了,玉霖想,如果沒有那個人的話,他還是可以考慮和她在一起的。一段時間以來,玉霖拼命地看書,記得一本書有人這麼說過:有的人註定在一個偶然出現在你的生命裡,卻要你用一生的時間將他遺忘,這句話玉霖是深有同感的。高速路,承德避暑山。坐在盈盈的小車裡,看著她穩穩地打著方向盤,看著車身兩邊疾逝而過的樹木,聽著腳下沙沙的車輪聲,玉霖的心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可有時,心又像一隻順風而飛的鳥,輕快得想要跳出來。說實話,玉霖有些不屑盈盈,但與她在一起,又似乎感到另外的一種愉悅。她的才思和柔善,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的風華,似風般飄忽,似水般柔和,玉霖可以拒絕嗎?黃昏的時候,玉霖們來到最高的山頭,背風而坐,身邊是肅穆的山,手邊是幾罐啤酒,一頂布帽,男人憂鬱的香菸,夕陽把遠處的天際染成橙黃,人在那樣的環境裡坐著,連呼吸都覺得輕。回家的時候,盈盈好像意猶未盡,就約玉霖和餘子健一起去“雲海”歌舞廳跳舞。燈影晃動的舞池裡,玉霖有些眩暈。盈盈約玉霖跳舞,他搖手拒絕。於是她把手伸向餘子健,約他跳舞,是古典而溫柔的華爾茲。寂寥的藍光輕漫地灑在小包廂的中央,盈盈的裙裾在腳步移動的時候,像花朵一樣盛放,拍打她白皙好看的腿。玉霖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的步伐輕盈,配合得天衣無縫,卻將玉霖的視線剪裁成碎片。恍惚間,一個邪惡的計劃在玉霖心中漸漸形成。舞會結束後,盈盈感覺有點頭疼,餘子健就開車送她回去,然後請玉霖吃飯。玉霖不想喝酒,可餘子健喝,而且是高檔的洋酒,玉霖用飲料敬餘子健,他毫不推辭,一連痛飲了幾杯。幾個回合下來,餘子健就有了幾分醉意,最後伏在桌子上,嚎啕大哭。看到餘子健的這個樣子,玉霖不但快樂,而且,漸漸的,玉霖有些可憐他了,站在玉霖面前的富豪,原來,也有悲傷的時候。朦朧中,餘子健拉著玉霖的手,說:“盈盈離婚了,你知道她是為你才又來這個地方的,我知道你對她有許多的成見,你就把她讓給我吧,有什麼條件你儘管開口。”說完,他掏出一疊人民幣。盈盈住房的鑰匙,是她送給玉霖的。將餘子健送到盈盈家裡的時候,她正睡得香。在車上,玉霖告訴餘子健,今晚他就可以把他送到盈盈的身邊。餘子健雖然不信,但酒還是被驚醒了大半。開啟盈盈臥室的門,玉霖有點猶豫了,與盈盈那些快樂的時光,那些純美的心動,一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也許,也許在那一次告別之後,一切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