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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邊想邊不由自主地走向自己曾經租房的位置,那個只有玉霖醉酒之後才會出現的地方,外面很冷,冷得讓人無法呼吸。要面對沒有你的將來了,我竟然不知該如何繼續。二十四初冬的傍晚,到處瀰漫著雪花冰冷的味道。空曠的廣場上,偶爾有人路過。沒有誰會注意坐在長椅上的孤獨男人,一切的一切彷彿都是為了配合他落寞的心情。“老公,飯已經做好了,回來嗎?”電話響了,是梓涵。掛了電話,許正陽木訥地站起來,緩緩地走向家。本來他只是想出來走走,讓自己的心情不那麼低沉。可是,太熟悉的城市,到處都是太熟悉的回憶,不論走到哪裡,都能看到過往的痕跡,越走越覺得眼睛被什麼模糊了。洗漱、吃飯、一切都在默默中結束。梓涵一直看著許正陽,看著他用水狠狠地淋溼了頭髮、看著他吃飯、進書房,然後開啟電腦敲擊著鍵盤,手邊的菸缸已經堆滿了菸蒂。然後離開了家,臨走,他沒有忘記親親她的額頭。雖然和許正陽和好了,但夫妻生活依然是那樣讓人遺憾,也許是他太累了,即使偶爾一次,也是短暫而敷衍。週末,梓涵去超市買了幾根蠟燭和兩瓶紅酒,精心地做了一頓豐富的晚餐。“老公,早點回來,今天有你愛吃的菜。”然後打電話催促許正陽早點回家。“知道了。”許正陽簡單地收拾了一下,開車回家。進了門,就看到一幅極為浪漫的場景:餐桌上是精緻的燭光晚餐,旁邊是早已開啟醒釀的紅酒,微微的醇香在白色的燭臺邊輕輕繚繞。梓涵斜披著長髮,髮梢滑落在的胸前,幾近透明的紗裙蓬鬆裹著苗條的身體,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掙脫出來一樣。許正陽荷爾蒙爆漲,野蠻衝動地把梓涵拉進懷裡。當那溫暖的軀體貼緊他時,許正陽心裡‘咯噔’一下,隨後牽強地親了親她的額頭,心裡好像有一種厭惡和想吐的感覺。“老公,你怎麼了,不喜歡嗎?是不是太累了?”許正陽眼裡難以描述的神情,讓梓涵原本熾熱的慾望和恩愛瞬間冷卻了。“啊?可能,有點吧。”許正陽若有所思。“那咱們早點睡吧。”說著話,梓涵就進了浴室。許正陽點了根菸,坐在沙發上,直直地盯著電視發呆。梓涵洗好澡,出來對許正陽說:“老公,你也去洗一下,我等你。”“嗯。”進了浴室,許正陽衣服也沒脫,站在淋浴頭下,任憑溫熱的水在頭上澆注……突然,他悶哼一聲,把熱水轉換成冷水,對著自己就衝了下來,頓時,刺骨般的涼水像刀子一樣穿透了他的肌膚、骨髓,直達心臟!“老公,你好了嗎?”梓涵發現許正陽都進去半個小時了,還沒出來,以前他十多分鐘就洗好了。“就好了。”許正陽渾身哆嗦著、顫抖著,牙齒上下打顫。聽到老婆的呼喚,他抬起手重重抽了自己幾下耳光。又過了很久,許正陽洗好換上睡衣。然後推開臥室門,看到躺在床上的梓涵,剛想擁吻親熱,腦子裡卻浮現出另一個男人爬在她身上的畫面……“對不起。”許正陽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然後轉身走出臥室。只剩下她一個人在偌大的雙人床上茫然失措。第二天梓涵醒來,許正陽已經上班了。餐桌上,豐盛的菜餚和紅酒原封未動,燭火已經變成了蠟油,堆砌在燭臺上。有電話打進來,是許正陽媽媽。未等婆婆開口,梓涵就忍不住哭起來。可等她抽噎著講明經過,婆婆的聲音卻異常冰冷:“是不是有別的什麼原因,或他太累了,才不願意碰你啊。”婆婆的話像冰錐一般鑿在了心上。回憶起許正陽對自己的種種冷淡,一種想法油然而生,會不會是許正陽也有外遇?亦或知道了她和玉霖的事情?強打起精神,梓涵開車來到夫妻倆含辛茹苦建立的公司。想側面打聽一下許正陽社交的具體情況。沒想到許正陽看到她,第一句話便讓她大吃一驚:“我想去外地開拓發展業務,那裡剛剛開始,缺少人手。”梓涵的心裡越來越恐懼。她恨自己,卻又控制不住自己。每當和許正陽親熱時,總會想起另一個男人,想起和另一個男人在床上糾纏和恩愛的畫面。每每至此,她就覺得許正陽在旁邊看著,看著她和玉霖交股疊臀,巫山雲雨。好像自己著躺在兩個男人面前,毫無廉恥。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裡,梓涵萬念俱灰,第一次想到了離婚。可三年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得下的,不捨得、不甘心,如同剜掉身上的肉一樣。曾經瘋狂地放縱,不但得不到幸福和慰籍,反而深深地傷害了自己和愛她的人。她把和玉霖的關係毫無保留地告訴了許正陽。“只要你明白自己錯了,醒悟了,那就回到家裡好好過日子吧,我會依然愛你。”出乎意料的是,許正陽並沒有大發雷霆,反而出奇的平靜,對她的出軌顯得格外包容。許正陽的態度,讓梓涵漸漸地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玉霖,沉溺於和玉霖的婚外情,彷彿透過這種背叛,才能將內心的委屈和憤懣宣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