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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交杯酒吧,嘻嘻。”蔓雪小臉羞紅地說。“交杯酒在婚禮上才喝的,傻丫頭。”任傑疼愛地擁了擁胳膊裡的蔓雪。依偎著剛走到鎮西頭的十字路口,就看到一輛急速賓士的貨車從拐角處衝了過來。沒等反應,車就將兩個人撞出去十幾米遠。黑暗中,任傑的手還是緊緊拉住蔓雪的手。不知過了多久,當任傑從昏迷中醒過來時,眼前一片漆黑,一時不知身在何處。身上軟軟的重重的好像有很多東西壓著他。短時間的昏迷是因為任傑的頭猛烈地撞擊在地面上。兩條腿也不知道被什麼砸到,骨頭似乎斷了,一用力就疼,又好像在流血。但因為很多東西壓著,他摸不到自己的小腿。其它部位也有或輕或重的疼痛,渾身麻木,沒有一絲力氣。“雪兒,雪兒!你在哪?”任傑叫著,沒有反應。他怕極了,撕心裂肺地喊:“蔓雪,任傑哥哥在這啊,你怎……怎麼樣?有…沒有…受傷?”許久,一縷微弱的聲音從他身上傳了過來。他模模糊糊中記得,在貨車撞過來的一瞬間,蔓雪是撲過來一下壓在他身上的,但現在她在哪裡?到處都是漆黑,任傑什麼也看不到。“任傑哥哥,你…你怎麼樣?!”聽著蔓雪的聲音就在耳邊,但很虛弱,好像用盡全身的力氣驚恐地呼喚他。“我沒事,只是被壓著動不了。”任傑忽然很平靜,說著:“雪兒,別怕,哥哥在這,你別怕!”隨著掌心傳來的溫暖,蔓雪明白,任傑的手還緊緊地攥住自己的小手。有一襲熱流順著她的手腕緩緩地往下流。她用手緊緊地抓著那隻大手,那只有力卻一直在顫抖的手,令她的恐懼頓時減輕了許多。“任傑哥哥,我好像什麼也看不到,小腿也很痛。”蔓雪每說一句話就得吸一口氣:“好像有東西壓在身上,很重、很重,我喘不過氣。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了?”“不會的,不會的,你別動,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救我們了。”任傑緊了緊握著蔓雪的手,他怕她移動會給她帶來劇烈的疼痛。蔓雪想再伸過另一隻手緊緊地拉著他的另一隻手,只有這樣,她才能不那麼害怕。她突然覺得任傑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難道任傑哥哥也在害怕嗎?“雪兒,不怕,哥哥在啊。等會我們回家問爸爸媽媽什麼時候舉行婚禮,你還沒有給任傑哥哥生寶寶呢。”任傑忍住刺骨的疼痛,咬著嘴唇,笑著對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蔓雪說。在任傑的安慰中,蔓雪的疼痛似乎也減輕了不少:“唉,死就死吧。反正和任傑哥哥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蔓雪想起了鎮西頭的那座小橋,想起來任傑那緊緊的懷抱。在他英俊的面龐裡明顯地看出了才智,無疑是一位極其聰明的男人。但只有對著她時,才會顯出些呆傻樣子。蔓雪想著想著,幾乎快要笑出聲來。還有那次,自己月經來了肚子痛,倒在床上臉色煞白。任傑坐在她的床邊,心痛使得他的臉色比她還白。他脫去外衣,躺在她的身側,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一絲一絲的溫暖從他的身體傳至她的體內,她沉醉在他的懷抱中,竟忘了那原本難以忍受的痛楚。愛情的力量,有誰能解釋得清楚?兩人緊緊地拉著手,知道除了等待之外,毫無辦法。蔓雪感覺任傑的手把她的小手緊緊地握著、攥著,都有些疼了。繼續想著以前的往事。從小到大,他就是她的山,她的依靠,她的力量和希望。嫁給他她便終生不悔,而任傑卻一直以為是他不配她。這個傻瓜哥哥,就是不懂自己的心。蔓雪微微的笑著想。兩人自小是青梅竹馬,那種依賴,那種相濡以沫,那種情感,是無人能比的。彼此的父母也都很贊成,雖然鄰居都認為他們不過是兄妹,要好的鄰居而已。自從那一層薄薄的紙捅破之後,兩個人心裡都知道,這一生只會愛對方。這種愛,只有兩個人才會明白,才會懂。在雪白的映照下,四周並沒有變得清晰,耳邊是沙沙的雪飛和偶然樹枝被壓斷的聲響。蔓雪卻沉浸在回憶中,依然像一個小丫頭一樣地輕聲說:“任傑哥哥,我愛你!你後悔娶我嗎?”任傑又緊緊地握了握蔓雪的手作為回答。蔓雪繼續回想著以往的點點滴滴,那一點一滴的甜蜜。“雪兒,你和我說話,任傑哥哥很喜歡你的聲音。”任傑每隔幾秒鐘便會跟她喊她,讓她不會害怕。但是,她想睡了,感到很睏倦。“任傑哥哥,我累了,我想睡一會兒。”蔓雪的聲音越來越低。☆、第二十四回 有的人,愛著愛著卻不見了四十九從骨子裡來說,玉霖是一個自命清高的人,這多少影響了他的人際交往,也包括與柳藍的戀情。他想,對於柳藍,是刻骨隱忍的愛戀吧,或許,是她指間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多少次,玉霖忍不住沉迷,甚至迫不及待地伸出貪婪的雙臂緊緊擁住她。可是,許多日子裡,他還是沒有勇氣面對這個溫暖柔情的女人,她如玉般的純美讓玉霖畏首畏尾。雖然愛她,但玉霖還是故作矜持,時刻讓自己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