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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霖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柳藍,無可救藥的。很多次,都會做夢夢見那個意亂情迷的夜晚,在夢裡牽著柳藍的手在遼闊的草原裡拼命地奔跑,他便是那個隨時都可以遠走天涯的少年。可是跑呀跑,兩個人,卻怎麼也跑不過時間,夢中,柳藍的長髮如海藻般在風中飄忽,在他的眼裡飛成一道最美的風景。從這以後,玉霖開始貪戀柳藍的體溫和她給予他充滿愛意的暖,只要有時間,只要柳藍開口,他就陪她出去散步,說是散步,其實是想躲在一起摸摸小手,說說情話。散步的地點很多,但主要是在小區東邊的小花園裡,那裡樹盛葉茂,燈光黯然,晚些時候很少有人過往,偶爾會有一兩聲狗吠更加增添了公園的寧靜。兩個人手牽著手從花園的這頭一直走到那頭,又從那頭返回,如此往復,樂此不疲。有時,彼此默不作聲的時候,兩個人就停下來。坐在長椅上,一起凝望遠方璀璨的星辰。星星好亮好亮,它們以一種寫意的姿態在天空奔流成河,飄渺如夢。玉霖會輕輕端起柳藍的臉頰,吻她。柳藍平靜的呼吸,黝黑的眸子很亮很深。有時她猛然一轉身便跑開了,他在後面追著,夜風中,兩個人一起歡快地奔跑。看著柳藍嬌小的背影蹦蹦跳跳的,在朦朧的夜燈下,玉霖總有些衝動。這個活潑充滿無限青春張力的女孩,有著夜的嫵媚和誘惑,襯著她豐潤的肌膚,一時間,他多麼渴望她的身體。當每次玉霖抱住柳藍的時候,有風輕輕吹起,這是秋末的風,由乾澀的高爽已經轉為無盡的溼寒,靜靜擁抱著站在被樹枝遮擋的隱隱約約的月光下,聽著四周的樹葉被風簌簌吹響,心裡的思緒,卻如同此刻的柳絮一樣,漫天飛揚。回家的路上一起聊著,卻陷入了自己的往事,跌入了記載彼此過往的那些記憶裡,只是時光易逝,蒼蒼年華,誰也沒有想到人生中有那麼多的物是人非。分手的時候,玉霖會輕輕攏起柳藍的頭髮,她的頭髮很長,細軟輕柔,像瀑布一樣握在手中。他總是忍不住嗅吻她的髮香,淡淡的,是自己喜歡的味道。柳藍的髮香和體香一樣,已深入玉霖的內心,永遠也塗抹不掉了。永遠,一下子,玉霖想起了永遠,也深深渴望永遠,可永遠到底有多遠?柳藍曾經說過要永遠愛他,可答案,也許只在每個有情人的內心和夢裡了。雖然和梓涵的決裂傷碎了他的心,但是,玉霖還是相信,人也許是有今世來生,一切應該是註定的。只是很可笑的是,與自己一起走過人生長路,平平淡淡,相伴到白髮蒼蒼的人,真的會是自己一生中最愛的人嗎?思考著這個答案,於是問柳藍,她沒有做聲。看著沉默的柳藍,玉霖猛然覺得,愛之於兩個人,忽然有了潛禪生命的味道,彷佛已有千年的時光吹拂過彼此所有的氣息,一切似乎都有了彌久不散的奇香,毒一樣的魅惑,因為有了驚世駭俗,而變得引人入勝。柳藍抱了抱玉霖,然後走開了。看著柳藍離去的身影,他覺得她一下子變得像含羞草一樣,指尖輕觸,便捲起葉片,猶如捲住一個秘密。☆、地建立了初步的友誼和信任。由於話語投機,相談甚歡,漸漸的聊天多了起來。後來,他傳了一張他的照片讓雲非語看。照片上是一個高大、儒雅的中年男人很高傲地望著前方,平靜的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目光似乎在看她,又似乎只是抬望眼去看天上的流雲,眉宇間蘊藏著一種迷亂的情緒,目光悠遠而感傷。每次端詳著螢幕中這個男人的照片,雲非語就會陷入深深的沉默中。他憂傷的眼神一直在腦海中浮現,浮現出來的還有他那張稜角分明、滿是剛毅的臉。不可否認,這是雲非語喜歡的那種型別的男人。她一直欣賞成熟、穩重而略帶憂傷的男人,那種憂傷的眼神會在不經意間將她的心纏繞著、撩動著。從那以後,每次再收到他發來的郵件時,雲非語的心裡都有流沙般淺淺的、簌簌的湧動著按捺不住的喜悅。看信、回信,那是一個快樂而幸福的過程。她特意買了一個移動盤,收集珍藏著他發來的每一封郵件,就像收藏自己甜蜜的美好。慢慢的,隨著交流的深入,她越來越感覺有些不可自拔地喜歡上他了。由於一些原因,雲非語總會一個人沉溺於自己構想的故事情節中,或感傷或快樂。總會對著遠處逶迤連綿的群山發愣,設想著他的種種並且假設著見面的可能。回憶起他一點一滴暖暖的關心與呵護,痛並快樂著。只是她從來沒有想到,他也會愛上她,雲非語有些吃驚。讓她驚歎不已的事還有很多,他居然自己開著一家規模不小的公司……看著螢幕上閃現的文字,她的頭腦漸漸混成一片,分不清楚這件事情中到底有幾分真實?但他有什麼理由需要騙她呢?雲非語內心的不安和焦慮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烈。有時候,她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想他,不去喜歡他,就當他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僅僅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