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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一進來好像壓迫感就沒了。她目光轉了轉,黃鼠狼停在床邊,嘴巴和腿扒拉著地上的那個黑色大袋子。李慧那天拿出來的貔貅像她還記得,原來她沒把它帶走,留在了這裡。系統卻突然激動起來:“快,去抱著那個貔貅像。”它說的很急,寧檬都沒來得及想什麼,直接就往那邊跑,開啟袋子,將發光的貔貅像圈在自己懷裡。貔貅像很大,她根本抱不住。她還能看到表面盈盈的光,給人一種很舒適的感覺,讓她心裡的不安散去了不少。也不知道時善謹看到她的簡訊沒有。寧檬皺眉,又懷疑看到了也沒用,人家都能破他的陣,肯定本事比他大上很多。系統小聲說:“剛才的陣肯定是針對你的。你要是被吸進去恐怕就完了。”她也感到後怕,幸好自己快了幾步。不知過了多久,從窗戶處都可以看到外面的太陽昇上了正空,已經中午了。也許是秉著正午鬼都不會出來的想法,寧檬不禁鬆了口氣,剛才那段時間還真沒發生什麼。黃鼠狼掙脫了她的懷抱,不停地在房間裡打轉,也不知道在急什麼。整個房間似乎除了她的呼吸聲就是黃鼠狼的腳步聲,外面似乎也突然安靜了下來。寧檬豎著耳朵,總覺得哪裡不對。按道理說,外面不應該這麼安靜才對,剛才她爬樓的時候,後面都有細碎的聲音。她哆嗦著問系統:“外面是不是有什麼人進來了?那個做了這一切的人?”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想得到什麼?她總感覺自己今天會躲不過,或者就算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輩子。寧檬從櫃子裡抽出一張紙,字跡潦草地寫了幾行字,就算是自己的遺書了。系統突然說:“是……有人要進來了!”話音剛落,突如其來一串腳步聲,不過幾秒就停在門口。寧檬一下子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差點呼吸不過來,一手抱著貔貅,一手拽住晃到自己面前的黃鼠狼。黃鼠狼彷彿也意識到了什麼,乖乖地在她懷裡不動,只是面部露出猙獰,對著房門口齜牙。門被輕輕推開。“誰?”她眯著眼去看,只看到黑色的衣服,眼前就一片黑暗,失去了意識。腦海裡的系統大叫:“寧檬!”它急了,幾乎是瞬間採取了特殊方案,綿軟的身體瞬間躺在了地上。黃鼠狼趴在她胸口上使勁地嗅,發出細細的聲音。大大的貔貅像依舊佇立在那裡,而它的身旁躺著一位老人,已經毫無聲息。一隻手伸過去。黃鼠狼猛地跳起來,咬住那隻手,被甩開砸在不遠處的牆上,“畜生。”貔貅像發出光,被那隻手點住眉心。沒過多長時間,只見瑩潤的貔貅像如同被敲擊了一般,從上至下,變成了一團粉末。緊接著,那隻手伸向地上的人,頓了頓,些微疑惑的聲音響起:“……魂魄不見了?”片刻後,地上的老人脖頸被劃開,一道血痕隨即出現。約莫兩指長的白玉小瓷瓶被放在下面,血液順著滴進去,在玉白的瓶口處留下一抹鮮紅。不多時,瓷瓶裝滿。細細的腳步聲隨著關門聲逐漸遠去,最終消失不見。房間又恢復安靜。 29(修)對於這龍山,時善謹以為是好地方。可等他走進裡面就發現,隱隱纏繞著的陰煞氣,完全阻隔住了瑞氣的流動。原本里面有條河,從山外經過山內,流入山下田野中,現在卻是直接從中間斷了,破了流水一局。沒走到裡面,他就覺得不一般。時戚皺著眉:“大伯……我總感覺不對勁……”他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就是心裡有這種感覺,剛剛在山腳下的時候,他就這麼覺得了,一直沒說出來。時善謹停了下來,說:“你感覺的沒有錯,這裡的確不一般,有人為因素。”一路上的樹木都不是自然生長的,而是栽種的,並且嚴格遵循著某種規律。一開始的進山,意在阻擋人,所以步了迷陣。越往裡走,這裡的樹反而出現了殺機,幸虧時善謹早有準備,知道怎麼解。鮮紅的線在滿山的綠色對比下十分顯眼。時戚睜著眼睛,終於忍不住伸手捏了上去。紅線像是被從中間割斷一樣,斷裂了一截,和前面的分開了,足足有一兩分鐘,才終於連線起來。時戚也鬆口氣,他還怕自己做錯了什麼。兩個人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時善謹最終掏出了兩張符紙,很快折成了紙鶴的模樣,嘴裡唸叨了兩句話。時戚就看到那符紙慢慢地飛了起來。紙鶴在空中停留了幾秒,隨後緩緩飛進了前方綠瑩瑩的樹木間,消失在兩人的視線內。時善謹說:“放慢速度,等迴音。這種符你日後會學到,不難,平時用來探路。”時戚默默記下。他現在因為上學,學習畫符的時間並不是很多,每次只能畫一兩張。畫完後大伯只會說不錯。不過他覺得自己畫的那符紙恐怕很爛,不然大伯就不會老是那兩個字了。時戚下定決心,他一定要學到更多的知識。時善謹放慢了速度往前走,在等著紙鶴的回信,只是快將近半個小時也沒回答。他不由得臉色沉重起來。很顯然,符紙肯定遇上了什麼,不然不會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