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頭立刻發出尖銳刺耳的叫聲。時戚的手指在裡面動了動,攪動片刻,不多時,便夾出了一樣東西,似乎還能動。寧檬看不到,只能讓系統跟她說:“是一條蠱蟲。這你知道的,蠱蟲可以做很多事,也能控制人。”她差點沒吐出來,“好惡心。”“每個地方想的長生辦法都是不一樣的,這個人肯定是以為蠱蟲可以長生,只可惜這樣最後成為的只是不人不鬼而已,蠱蟲需要的是身體養分,其實他只是個容器而已。”寧檬皺著一張臉,“為了長生真的是不擇手段了。”時戚連續夾出了好幾條蟲子,放在地上就直接要往他身體裡鑽,便直接就被擰死了。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瓶,往上面倒了點粉,那些擰死的蟲子又重新掙扎起來,幾分鐘後終於再次沒了動靜。寧檬是見不到蟲子的模樣的。但見不到就會散發想象力,尤其是經系統描繪後,那蟲子的用途就給她一種長成了很噁心的樣子。黃鼠狼倒是高興地在茶几腳打轉。 106一直到時戚停手,寧檬才回過神來。地上的骨頭被他撒了東西,立刻自燃起來,燒起來發出難聞的氣味,充斥著整個空間裡,令人作嘔。寧檬一想到那麼多蟲子在一個人的腦袋裡,直反胃。時戚回到客廳的時候已經脫下了手套,見她表情不好,也猜到了什麼,沒到她面前,“回去休息。”黃鼠狼卻是跑進了院子裡,繞著焚燒的骨頭打轉。偶爾裡面傳出來噼裡啪啦的聲音,還有燒焦了的味道,更有其他奇奇怪怪的聲音。寧檬看向時戚,“這個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時戚眼神柔和了幾分,“你不用管那麼多,回去休息,現在已經天黑了,我今晚不會在這睡。”這大概是他最近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那你去哪?”寧檬追問。時戚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想我留在這?”寧檬又趕緊搖搖頭,飛快地說了一句:“你還是忙你的事去吧,我不打擾你了。”她蹬蹬蹬地跑上了樓,背影消失在樓梯口。時戚站在原地待了會兒,轉向院子裡的火焰,眼神逐漸變冷。用這麼個試驗品,一點力度都沒有,怕是再不久,後面等著的正主就要過來了。足足一小時,骨頭終於被燒成灰燼。時戚走後,立春按照他的吩咐,用鹽水將這些灰燼浸泡,然後再用東西進行了銷燬,直到最後沒了蹤跡才放心。黃鼠狼一直跟在邊上嗚嗚地叫著。寧檬中途下了一次樓,她往院子裡走的時候,地面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那件黑衣服也沒有了,她也不知道那衣服到底是不是之前要殺時老太太的人的。立春為難道:“夫人,戚少爺說了,今晚您不要下樓。”“好。”寧檬應了聲。她也不想下樓,外面這麼危險,就是為了對情況下來看看而已,現在看不到也是時候回去了。時戚說他不回來睡,寧檬索性搬了東西進了他的房間。兩個房間長得其實差不多,只是他這邊有隱藏的東西,一進來就有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實際上她房間也有,但一般都是新放上的。時戚的床很大一張,寧檬躺上去還餘下好大的空地方,她翻了幾個滾,才沉沉睡去。直到夜裡,她被渴醒。時戚真的沒回來,寧檬也才發覺自己竟然真的這麼快睡著了,裡面雖然構造挺簡單的,但睡起來和她的房間完全不同,非常安穩。“有點渴。”她嘀嘀咕咕地下床。杯子裡沒水,寧檬只能去房間外面,一推開門就是昏黃的走廊,頓時將她的瞌睡衝跑了。她在小樓裡住了很久,連帶著時老太太的快一年時間,這條走廊走過無數次,可以說是非常熟悉。但她從來沒看到走廊是這個顏色的。寧檬的背後冒出一股涼颼颼的寒意,冷的嚇人,她往後退了退,就要關上門回去。誰想到,幾乎是同時,不遠處出現了一個身影。她只瞥了一眼就知道是立春,這才鬆了口氣,看她手裡拿著東西,應該是剛剛才上來吧。可幾秒鐘過後,她便渾身毛骨悚然。立春站在走廊盡頭,往這邊走,速度很慢,就那麼一點的距離明明幾秒鐘就能走完,她才動了一點點。而且她還注意到,立春一直微微低著頭的,看不清她的臉,頭髮也跟著披下來,遮住了大半臉龐。寧檬從沒見過立春披頭髮的樣子,整個時家也就她之前偶爾洗過頭後會披著一段時間而已。也許是看到她站在門口,不遠處的立春速度突然加快了不少。寧檬腳如同灌了鉛一樣,壓根動不了,放在門上的手就跟被膠水黏住了似的。立春一直走到她面前,還是低著頭,手中捧著一個盒子,忽然捧著伸了過來。意思很明顯,是讓她接著。寧檬直覺有問題,往後退,卻始終走不了,“系統,系統,這怎麼回事啊?立春怎麼了?”面前的立春穿著睡衣,如此頭髮披散的模樣,和鬼片中的女鬼都沒什麼兩樣了,還一言不發。系統沒回答。寧檬只能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盒子,就要問那是什麼東西,一直低著頭的立春已經抬了頭,一臉怪異的微笑,冷冷地看著她。她當即被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