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寧檬倒是清楚。秦始皇求長生藥是眾所周知的,他為的就是能夠永生不滅……倒是和時戚之前和她說過的那句“效仿始皇”有了呼應。系統繼續說道:“比較特殊的一些地方里,就不是長生藥了,而是透過各種各樣的祭祀,以達到長生的目的。”一些隱於市的小族壓根就沒有出現在世人的視線內,而他們的族內有著很古老的傳統,大多都帶著祭祀和巫師。和現在的高科技是完全不同的。“那什麼東西?是人嗎?”寧檬眯著眼睛看,又不敢出去,萬一成了時戚的累贅,那就不好了。她怎麼越看越覺得那是個人呢。系統出聲:“你沒看錯,就是個人。放心好了,你老公對付他綽綽有餘,咱們一起來加油打氣!”寧檬現在已經學會了直接忽視“你老公”三個字,而捕捉其他內容資訊的本領了。經歷了剛剛的蠱嬰事件,她現在已經能做到面不改色了。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天色暗了下來。寧檬趴在沙發後,往外看,隨著適應了黑暗後,她看到的就比較多了,在時戚對面的那個人頭髮亂糟糟的,油膩地貼在臉上,非常噁心。他的臉上似乎畫了東西,看不清本來的模樣,上面映出來詭異的紋路,就像是地獄來的惡鬼。比之很久以前看到的面具,似乎還要詭異一些。那人穿的衣服也極為古怪,雖然寧檬不知道那是什麼做的,看起來卻是給人一種十分陰森的感覺。天是暗的,將他襯得隱在其中,不甚清晰。時戚也進了黑暗裡,接下來的一切寧檬便看不清了,時戚的速度和動作都非常快,帶著虛影,偶爾有符紙的火光亮起,那麼一瞬間照亮了那個黑衣人的模樣。帶著面具,沒有露出臉。寧檬猜測,時戚是站了上風的,因為那人倒地的聲音還是很清楚的,還伴隨著奇怪的聲音。等地上的人搖搖晃晃起身之後,歪歪扭扭地向前行,寧檬終於看清楚了他現在的模樣。他渾身血肉模糊,包括臉上,也是血淋淋的一片,五官壓根看不清楚,只有幾個孔,看起來可怕驚悚。原本詭異的面具掉落在不遠處。看到這張臉,寧檬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背後冷汗直冒,“這是人還是鬼?”系統提醒道:“大約算是不人不鬼了。”黃鼠狼默不作聲地在她邊上,跟著瞅那邊的情景,也忍不住嗚嗚地叫著,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那個算不上的人的東西很快就爬了起來,朝時戚而去。寧檬看不見時戚到底用的什麼,只是每次一抬手,那個不人不鬼的就會叫出聲,然後便是東西陷入肉裡的沉悶聲音。偶爾月亮前的烏雲離開時,她便能看到地上暗暗的血跡,汙了一大片,滲進了水裡。那個人終於在地上不動了。時戚等了會,最後用腳踢開了他身上的那件黑衣服,動作迅速,不拖泥帶水。掀開了衣服後,寧檬差點沒叫出聲來。這裡面的哪裡算是人,壓根就已經沒有了東西支撐著,就像是一套衣服撐在骨架上,骨架極小。一些電視上播出的考古全程就和這個基本一模一樣,裡面開棺出來後,屍體腐爛多年,只剩下骨架。寧檬不禁問:“這人是怎麼活了這麼多年的?”一個人要是沒了肉,只剩下骨頭,還能像他們正常人一樣活在這個世界上嗎?雖然這個是靈異世界,但這樣的一幕實在讓她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就在她以為一切已經結束的時候,變故突生。剛剛已經躺在地上不動的那副骨架就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樣,慢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明明沒有肉的連線,卻還能不散架,像個人站在那裡,脫離了外衣後,看得更加清楚。他的雙眼處還有著兩顆眼球,轉了轉後,歪著頭轉向寧檬這裡,骨頭碰在一起發出奇怪的聲音。寧檬一開始沒注意,現在看正面,他的頭上還是全身所有的比較正常的了,只是這頭配上骨頭身體,更加恐怖可怕。系統也忍不住叫起來:“天哪,趕快跑趕快跑!”寧檬無語:“他走路這麼慢,不會過來的。”她看得清楚,那個骨頭人走路就和放慢鏡頭似的,半天才挪出那麼半米,距離她這邊還很遠。時戚也沒遇到這樣的情況,站在原地擰著眉,不過看到骨頭人行走的方向,碧綠的眼眸中冷色頓現。果然是衝著她來的。他看向小樓中的寧檬,她正躲在沙發後,露出一個小腦袋,看到他的眼神,亮晶晶的眼裡沒有懷疑,而是做了個口型。時戚收回視線。“你說,他有沒有看到啊?”寧檬和系統偷偷嘀咕道。系統想了想,說:“看到了吧,你老公眼睛很厲害的,不然你也不會老早就掉馬甲了。”一提到這個,寧檬就想把系統揍一頓,“你還有臉提這個?辣雞系統,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蹲在茶几邊上的黃鼠狼轉了轉,用頭拱了拱她的小腿,衝著外面叫個不停,聲音小,卻很有精神。寧檬抽空摸了摸它的頭,“不要亂跑,外面正在忙著呢。”沒想到黃鼠狼卻是蹭了蹭後,直接就掙脫了她的手,撒開爪子就往外面跑,一道黃色閃電就消失在門口,她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