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立春一點反應都沒有,始終那麼一個表情,壓根沒點新的動作,直勾勾地盯著她。任誰大晚上的被這麼盯著都會感到害怕,更別提還是寧檬了。她曾經做過一個夢,就和現在的情況有點類似,自己站在走廊裡動不了,整天走廊全是血紅色,而在她前方則是飄著一個女鬼不動。系統機械化的聲音響在她耳側,“我剛剛查了下資料,發現小樓這個地方是個風水寶地,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每到一定時間,這裡就成了陰陽交割之處。”寧檬聽得一知半解,“那現在是怎麼回事?”系統說:“今天正好是那一天。”……再次醒來是在 107立春說:“這個上面我和其他人都檢查過,並沒有問題。”送往小樓的東西都要經過她和那些黑西裝的手,都是檢查過是否安全的,確定了裡面沒有危急安全的才拿過來的。一般情況下沒有標註名字的她會放在外面不拿進來,只有點名的才會仔細檢查後拿進來。不是主人,她也不可能開啟。看到放於盒子中的骨灰盒,立春也是表情變了變。寧檬餘光瞥到她奇怪的表情,頓時有點懷疑,昨晚上就是她給的來著,現在恢復正常了好像還是不對勁。她狀似無意問道:“我沒買過這個啊,立春你是不是記錯了,還是拿錯了,是不是有人放錯了?”立春哆嗦著嘴唇沒說話。寧檬又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嚴格回憶一下,當時立春雖然不對勁,但好像沒有要害她的意思,一心想把骨灰盒給她。她當時都已經嚇懵了,接過後才發現不對勁,又經系統提醒才扔出去,心裡面雖然害怕但卻沒有危險的那種直覺。有時候她的直覺挺準的。昨晚上的事就像是一場幻覺一樣,那個翻著眼白的立春不知道去了哪裡,總感覺像是被附身了一樣。她呼喚了系統:“立春昨晚是被附身了嗎?”按照系統昨晚的說法,現在仔細想想,當時立春身上陰氣重,必然是接觸了很陰冷的東西。很快,系統給了回答:“嗯,被附身了,一般被鬼附身的都會出現翻白眼的情況,和昨晚相符,應該是她恰好撞上那隻鬼了。”寧檬狐疑:“小樓怎麼會有鬼?”這邊小樓不僅有陣法,還有符紙,甚至於還有一些隱藏在背後的保護東西,怎麼會突然有鬼,時戚還沒發覺?她腦海中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難道是有內鬼?這個想法一出來,迅速充斥著整個腦袋,將之前亂七八糟的猜測全部擠走了。她還沒來得及問立春,對面的她已經抬頭,暗著聲音說道:“這個骨灰盒我很久以前見過……二十一年前。”寧檬才想好,又被她這句話驚到。二十一年前,那時候時戚才7歲,算一算其實正好是她在時老太太身體裡的時候,立春也整天在小樓裡。那麼她能見到的骨灰盒必然是在時家見到的,而且這樣一想,絕對是和時家有關的。寧檬追問:“在哪裡見到的?是什麼人的?”骨灰盒上什麼資訊都沒有透露出來,反而是上面的雕刻極為精細,而且工序繁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要寄給她呢?立春組織了一下詞語,猶豫不決:“如果不是夫人您收到的,我是不會說的……這件事和另外一個叫立夏的有關,她是當初和我一起來時家的。”在她眼裡,寧檬和當初的時老太太一點關係都沒有。寧檬自己卻清楚得很,上次立春好像就提到過立夏的事情,但是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了。二十一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立夏直接消失在時家,難道是她猜測的立夏和別人是一夥的,就把她穿成的時老太太滅了?時老太太身上還有什麼秘密不成?當初立春立夏兩個人,立夏比立春要細心很多,而且和大宅的聯絡很多都是她去處理的,也是十分盡責,平時照顧她的時候也是非常用心的。如果不是立春和她提,寧檬是絕對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的。而且如果真的是有問題,那她到底潛伏了多久?在她還沒有穿到時老太太身體裡的時候,就已經蹲守在身側了,一直沒有露出馬腳,是想等什麼重要的時機。寧檬現在隱隱有了個新的猜測。當初系統就說過,時老太太也是陰女的體質,能從一個普通的漁家女到一個豪門大家的女主人,除了運氣以外,恐怕還有別的因素。現在這麼一深想,寧檬只覺得頭皮發麻。這要是真的,到底是謀劃了多久?她思緒萬千,一時理不清,抿著唇不說話。立春不知道她百轉千回的想法,頓了頓,繼續說:“當初,戚少爺年紀還小,和大少從外面回來,老太太就已經去世了,我當時在外面,只有立夏在小樓裡,後來大少便查到是立夏鬼鬼祟祟的,給外人進來的契機。”當時她記得清清楚楚,為了讓她被震懾,她親自看了大少對立夏的處罰,愣是三天都沒有緩過神來,一歇下來就是去衛生間吐。“大少給立夏嚴重處罰,關在地下室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竟然帶著傷偷偷跑了出來。”立春仔細地回憶著,“我當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