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定境界。一個年輕男人伸手碰了碰蘇憫這邊,小聲道:“你要加入我們嗎?”蘇憫觀察到他的表情,年輕男人害怕居多,但是眼睛深處卻隱含著莫名的興奮。眾所周知,壓抑的環境滋生心理變化,這些人當中一定不止他一個人這樣。加入他們沒什麼好處,如果能這樣就結束,那這就不是恐怖片了,再改變劇情也不可能這麼發展。李馳魚和蔣桃之都看向蘇憫。蘇憫則是搖頭道:“不了。”他來這部恐怖片就是要去最中心的地方,表演還沒看,他們都成功離開了那是不可能的事。年輕男人臉色很難看,說:“不和我們一起行動,那你就在這等死吧。”李馳魚生氣了,道:“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我看你是自己作死還差不多。”樂陵冷聲道:“滾。”年輕男人對他們不屑一顧,回頭和其他人討論去了。蘇憫止住李馳魚,說:“別管他們。”剛才罕見罵人的樂陵也說:“他們會自食其果的。”蘇憫又一次感覺樂陵知道這個地方,但是周圍無數人在,他一問就是將他們幾人陷入危險的境地。大約過了幾分鐘,那夥人終於要行動了。他們身上有工具,是當時來酒店前帶的,還有女人提供的髮卡,都沒有被沒收。幾個人高馬大的強壯男人一起去了駕駛座。整輛大巴內部莫名地安靜了下來,一時間只有紛雜低低的呼吸聲,急促而刺激。就在這時,車頂一方小窗突然開啟。整輛車的乘客都被嚇了一跳,再眨眼的時候,動手的男人已經被一根樹枝拽了出去。“什麼玩意兒……救我救我……”呼救聲越來越弱,最終消失在黑暗中。呼嘯的風聲從小窗內傳進來,蓋住了眾人的呼吸聲,也蓋住了那低弱的尖叫聲。李馳魚看得目瞪口呆:“他被弄去哪兒了?”蘇憫猜測道:“可能被那棵樹吃了。”剛才抓住那男人的是一根樹枝,一路上看到特殊的樹就只有那棵人臉樹了。車裡詭異地安靜下來,沒人敢說話。司機從頭到尾都沒動手,但是驚悚度已經達到了,接下來的幾個男人腿都軟了,癱在地上不敢動。冷風一直灌進來。一直到過了不知多久,大巴車停了下來。沉默不語的車上乘客都不由自主地害怕起來,看向車窗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