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曾預言,我會成為契丹的凶神嗎?”他握著我的雙手,目色幽深,“山鬼配凶神,倒也是旗鼓相當!”難為他還記得!我靠在他的懷裡,突然感覺很安心,無論我是誰,我從哪來,“此心安處是吾鄉”!我們回到雄州後,文廣一開始還有點彆扭,不過我從不把他當兒子對待,只是如666一般,有時送他點小玩意,或陪著他玩耍,不太過分,就不干涉他的搗蛋。大郎看了,連連嘆氣,說什麼慈母多敗兒。幾年後,六郎調來雄州當團練使,與我們住在一處。他年紀也不小了,我給他挑選媳婦,找遍了後周柴榮的子孫,看有沒有合適的郡主或縣君,可他這一輩,竟沒有一個女子!這令我深感頭疼,這柴郡主難道還沒出生?那這楊宗保可怎麼造啊?666倒是毫不心急,每每說,“我不想娶妻,願和大哥小姐姐,永遠在一起!”我心絃一顫,猛然想起一句詩:“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趕緊搖頭把這瘋狂的念頭甩飛。我嘿嘿笑道,“你要一直蹭我們的飯也行,不過文廣那孩子,皮實得緊,有空幫我管教管教。”666一臉無奈地望著我。自從放棄了666的婚事,我想通了癥結所在,大郎才是楊六郎,他的原配是柴氏,我是金花郡主,合起來不就是“柴郡主”。之後,我和大郎一直吵,就是想給文廣改名,為“楊宗保”,可是大郎死活不同意,說什麼名字不能輕易更改,會破壞一個人一生的運勢。我去,那你還把自己的名字改了呢,就為給一個臭道士避諱。如果文廣不叫楊宗保,誰幫我把穆桂英拐回家啊?這件事,我們一直從文廣小時候,吵到他長大成人。有一天,文廣實在是受不了了,離家出走,避避清淨。聽說他東遊西逛,不知怎麼著,就逛到了西夏邊境,結識了一個很牛逼的人,拜作師父,那人好像名“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