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原配怎麼辦?”我當真要做個,千人踩萬人恨的小三?他訝異道,“我以為你知道,柴氏在生文廣時,難產病故,已經很多年了!”該死的四郎,話說一半!額,不過我似乎也沒怎麼問過。遠方的四郎,此時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我突然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問道,“那你是真心想娶我咯?”他堅定地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就嫁你唄!”說完就從他懷裡掙出來,小步跑了回去,要是被他看見,我一臉火燒雲,像什麼樣子!隱約傳來,風中飄蕩著,他暢快的笑聲。我回到遼營,心裡還是有個疑惑未解,既然楊延昭是大郎,為什麼大家都喚他楊六郎?我隨便抓了一個小兵乙,問道,“為什麼叫他楊六郎?小兵乙反應了半天,才回到神來,畢恭畢敬地答道,“少巫大人,那北斗七星的第六星開陽星,主鎮幽燕北方,那楊六郎就是開陽星宿下凡,是咱們的剋星!不過現在好了,少巫大人,是開陽殿主,正好與他相剋,他以後再也不能……”猶記得出發前,神速姑曾摸著我的頭,幽幽說了句,“三陽開泰,好事成雙”,我當時只想一手拍飛他的蛇爪。難道“三陽開泰”,隱喻了開陽星?突然對那張神神叨叨的臉,肅然起敬!小兵乙兀自站在原地,激動地說個沒完,我走遠了都不知道。年紀輕輕就一腦子封建迷信,真可怕啊真可怕!☆、尾聲澶淵之盟後,遼軍迅速北歸,回家解決國內的反太后勢力。蕭太后大約是對我有愧,封了我一個“金花郡主”。我們和四郎公主的婚禮,在邊境雄州舉辦,順便交割第一年的歲幣。這北歸的一路,可謂是我們的蜜月提前。韓大哥曾說,如果我不願意,他一定幫我退婚。我告訴他,大郎一家,就是曾經收留我的人家。大哥一想到四郎,就全明白了,還調侃道,“原來你們也是青梅竹馬?”額,“青梅竹馬”這四字,放在我和大郎身上,簡直彆扭死人。不過老哥你,無時無刻不秀一把恩愛,也是醉了。其實有點捨不得,韓大哥對我最好,卻不求任何回報,也許這就是親人吧!他也看出我的不捨,拍著我的肩頭道,“以後我南巡之時,就來邊境看望你們,駙馬和公主也會希望同來吧!反正妹婿如今升任雄州知州,永鎮邊界,總有機會相聚!”我欣喜地點了點頭。一切安排妥當後,我和大郎回太原祭祖,順便把文廣接回來同住。原來大郎身邊,沒有女眷,文廣自小養在老家。沒想到我們來到楊府,卻吃了閉門羹。大郎一臉抱歉,怕我難過。我嘿嘿一笑道,“正門不行,還有後門。”忠叔若是還認得出我,一定會給我開門!我以前和四郎,偷跑出去逛街,都是他幫我們留門的。果然,忠叔瞪大了眼睛,左瞧右瞧,大喜道,“梅娘子,你可回來了,夫人和小少爺,一定會很高興……”和忠叔寒暄了一陣,我和大郎直奔忠義堂。此時,楊夫人和三位少年,正默默端坐在那,堂內一片靜謐。我們邁入堂內,楊夫人看到我很是激動,走上前挽住我的手,喚道,“妹子,你還活著?”我向她點了點頭,也握住她的手,不知為何有些傷感。楊夫人一身素色褙子,額間一條淡青抹額,向後盤起的烏髮,已有幾許銀絲,眉梢眼角的皺紋,顯露了她的憂愁。三位少年也迎了上來,五郎微微一笑,頷首致意;六郎喜出望外,輕輕地喚了聲“小姐姐”,我朝他眨了眨眼;七郎生澀地瞅著我,大概不記得我了。果然沒有楊八妹啊,嗚嗚……楊夫人見大郎站在我身後,面色一沉道,“哼!大郎,你還有臉回來?你以為找回了你梅姨,就能彌補你的過失?四郎去遼國當駙馬,那是迫不得已,為了宋遼和平,你算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娶遼國金花郡主?”大郎一臉糾結,欲言又止,深吸一口道,“娘,您面前的就是金花郡主。”楊夫人沒反應過來,向左右望了望,斥責道,“你發什麼瘋,你還敢把她帶進忠義堂!她在哪?看我不把她打出門去?”我在一旁也很是尷尬,心虛地笑道,“那個,姐姐,啊不,婆婆,您不要生氣。金花郡主什麼的,那都是浮雲,跟我沒關係。我在遼國找到了親哥哥,大郎只是帶我回來!”楊夫人聽我喊她婆婆,已然一驚,後面更是接二連三,大郎只得慢慢解釋,她才清楚來龍去脈。她又罵大郎道,“你怎麼不早說,害她吃了那麼多苦,早該把她接回來才對!”大郎很無辜地望著老孃,無言以對。後面自然是皆大歡喜,親人團聚,互訴別情。大郎本想接楊夫人去雄州,但她怎麼也不肯,非要守著祖宅,只好託弟弟們好生照顧。我們回程時,路過我初來乍到的村莊,那裡流傳了一個怪談,說是虎嘯林本有白虎作祟,某日跑出來一個白衣女子,白虎就絕跡了,村人說“白虎成精”。大郎興味道,“原來你真的是山鬼!”“那你還敢娶我,不怕我半夜咬死你?”我作勢要咬他。“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