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有心計。”
“娘娘也莫著急,越是這個關頭,我們越是不能動手。”瀟婕妤勸道。
“瀟婕妤,苦了你了,若是沒有你幫本宮參謀,本宮到今日還想不透這些。”周琬靜有些無力,有時候面對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千絲萬縷的利益糾葛,自己很容易陷入,身邊倒是有個旁人,能幫著拉一把,也挺好。想到這,換了口氣說道:“姐姐有時也莽撞,像妹妹今日這麼跟姐姐說話的,妹妹倒是頭一個。”
“姐姐莫笑話妹妹了,姐姐如今身居高位,妹妹有句話,高處不勝寒。”
“我知道,站得高,摔得狠……”
良久,兩人才從各自思索中回過神來,紛紛尷尬一笑。
“這後宮裡,能與本宮說話的人也只有你一個了。”周琬靜待人真誠起來,倒是讓瀟婕妤覺得舒服。
瞧著今日瀟婕妤的裝扮,濃淡適中,修短合度,倒讓周琬靜想起了瀟婕妤之夜被盛嬪橫空奪去,不由得愧疚道:“皇上這氣是撒在我身上,反倒連累妹妹了。”
“姐姐切莫說這種話。”瀟婕妤惶恐道:“若是能讓臣妾選,臣妾倒是不願皇上聖駕在朝宣宮的半路上掉頭而去,非是妹妹說的違心話,只是妹妹丟點臉面不要緊,要是姐姐,那賢妃的尾巴還不翹到天上去。”
周琬靜常常在想,對於皇帝來說,於她,不過是一枚棋子,是周家與皇家聯絡的一枚棋子罷了,於瀟婕妤,更是另一枚棋子。
皇帝不會直接下她的面子,但是會給她身邊之人難堪,藉此告訴自己他的不滿。皇帝不會跑過來大呼小叫自己做得太過分,但是卻會因為自己而懲罰自己身邊的人。那麼對皇帝來說,瀟婕妤到底是什麼?
“妹妹若是有空,多多去看看皇后罷。”周琬靜忽然一改話題。
“姐姐這話……”瀟婕妤不解道。
“勸勸她。”周琬靜話中帶著憐惜:“將死之人,不如善也。”
美人葺居,沉香亭北,百花檻欄,自是天葩故里。
自打那日與瀟婕妤說過話後,周琬靜聽從建議,一直按兵不動,眼見著佘寶林漸漸得寵,反倒是梁才人,忙完司務房的事宜後又日日前去侍奉皇后娘娘,在外人看來好不盡心。然而原本以為動作不斷的盛嬪,近日來卻也一反常態,日日按時請安,倒也沒生出多少事兒來。
只有周琬靜知道,一計不成,再生一計罷了。
“這是按捺不住了,我聽聞昨日盛嬪去了菀芳齋。”瀟婕妤笑道,扭過頭去看落坐在自己身後一寸的佘寶林,問道:“寶林妹妹可曾去過。”
“娘娘,臣妾未曾去過。”佘寶林低頭輕語。
“菀芳齋靠近朝宣宮,妹妹是未曾去過,不過是宮中一角罷了。”瀟婕妤在佘寶林面前絲毫不掩飾,直言道。
“娘娘說的是。”佘寶林依舊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的樣子,令人憐憫。
可是周琬靜說過——“不叫的狗才會咬人。”
瀟婕妤舒眉一笑,朝遠處望去,一抹紅綠襲來。
“這天氣那麼好,怎的娘娘邀請來喝喝茶,倒是隻有佘寶林來了?姐姐難道不喜歡跟妹妹們呆在一塊兒嗎?”
“喲,瀟婕妤這是說的什麼話,妹妹我住著麗繁宮可不比梁才人的菀芳齋靠著朝宣宮,自然晚了些,要是娘娘嫌臣妾走路慢,不放跟才人妹妹商量一二,在菀芳齋借個單房讓臣妾住著,屆時娘娘再傳個話,妹妹一定第一個到。”盛嬪橫眉豎眼,一步一步走來,向周琬靜行過禮後,直直盯著瀟婕妤說道。
話是衝著瀟婕妤說的,可其中的含義卻指向其他人。
瀟婕妤卻也不生氣,帕子在臉邊晃了晃,嗔道:“喲兒,這是哪門子的火藥味兒。”
“非是火藥味罷,只不過娘娘請各位姐妹喝喝茶,臣妾來晚了一步,再則臣妾又不是來得最晚的……”盛嬪環視了一圈,見佘寶林早已乖乖站立在一側,將位置讓給自己,盛嬪便上前坐下,笑道:“未曾到的大有人在,婕妤妹妹何必抓著本宮不放。”
“盛嬪娘娘今日好衝的火氣,嚇得妹妹都不敢說話了。”瀟婕妤尖銳道。
“哼!”盛嬪再也不接話,倒是看看佘寶林,瞧著她尷尬的站在側身,好似一個宮人。
周琬靜自然也瞧見這一幕,但是卻不曾想出手,她倒是想看看,外表看似無害的佘寶林將會是披著羊皮的狼嗎?
“聽說佘寶林妹妹有副好嗓子,清脆圓滑地,不如今日讓姐姐見識一番可好?”盛嬪得意道。
見盛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