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能耐。”
此時,康寧假戲真做,領兵進入河北境內,與王森勢力展開搏殺的訊息。幾乎已經驚動了整個北直隸。官府上下,誰都知道兩股教眾展開了規模巨大的仇殺。
就像李國用當年的情況一樣。但是如果有人真的看到了雙方交戰的場面。就會發現,這種程度的衝突,絕對不是教眾毆鬥那麼簡單,而是貨真價實的正規軍開戰。
先是,王森在聽說了馮士勉的彙報之後,派出具有壓倒性優勢步兵衝擊康寧的方陣。
而青州府的團練們,則在大炮的掩護之下,用他們經典的螃蟹陣,對付衝上來的敵人。
項藉等幾名猛將,依舊在使用冷兵器的對方陣中橫衝直撞,不過他們會盡量避免被帝君攆回大炮射程之內。
熱兵器的實力已經在戰場上顯現,曾經同兵打仗的將領們,看到眼前的場面,都已經清楚的明白,戰爭已經不是靠個人武勇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好在,只要是和死神有所接觸的事情,就離不開勇氣這種東西。即便熱兵器將會在未來主宰戰場,但所有的戰爭,都是技能加勇氣才能取勝的。
只要他們的胸中還有勇氣,他們就不會徹底丟掉飯碗。
燕河營的傳頭蔡廷祿已經被項藉戳死在馬下,而三屯營和臺頭營計程車兵則在衝鋒的過程當中損失嚴重。
站在遠處觀察的王森忽然覺得,康寧的那五六千人馬,似乎就像是漩渦一樣,瘋狂的吸走了衝到他們身邊的所有士兵。
而他們本身的陣型卻一直都沒有亂過。弓箭一直在不停的攢射,火銃的聲音也是密密麻麻的想起,似乎他們不需要擔心槍膛過熱的問題。
很快,王森就覺得,反而是人數上佔據優勢的他們,開始有些支撐不住了。
又是一枚炮彈在人群之中碾壓過去之後,王森最終還是下了個艱難的決定。
“鳴金收兵吧。”
站在身邊的高應臣原本想攔住他,但是話還沒出口,就被王森那種失落的表情嚇了一跳。
曾幾何時,在信徒們面前高高在上,神聖而不可褻瀆的教主王森,竟然露出瞭如此失落的表情。彷彿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一般,落寞的躲進了夕陽的餘暉之中。
高應臣最終還是閉上了嘴,他知道,他的恩師王森,此刻已經正式走下神壇。
此後的幾天裡,王森的部下們擺開了防禦陣勢,憑藉那道還沒有完工的城牆,硬生生的扛住了青州團練們的幾輪炮擊。
眼瞅著炮彈的存量已經不多了,康寧不得不轉換思路,想辦法將敵人吸引出來,再次進行野戰。
但是思來想去,卻一直沒有設能好法子,直到斛律光獻上了一條毒計。
“這招也太陰損了吧。”
“沒辦法。所謂不得已而用之,現在也就是不得已了吧。”
最後,康寧還是無奈的點點頭,同意了斛律光的想法。
於是,第二天,王森的手下們,都看到了讓他們憤怒的一幕。
王好義已經摔爛的屍體被高高的挑了起來,幾個閒來無事計程車兵,正用手中的弓箭,用他的屍體進行射箭訓練。沒有多少功夫,王好義的身上就已經插的像是刺蝟一樣了。
而王好義屍體的下面,王好禮正在痛哭流涕。他自從被抓之後,就知道會被用來要挾父親。有的時候,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但是,團練們壓根就沒有給他機會。一路之上可能被用作兵器的東西,都被清理走,離他遠遠的。而他的雙手更是被捆綁的結結實實,就如同現在,他只能像是一條蠕蟲一樣,慢慢的在地上蠕動。
當然,他的身邊,也少不了幾個正在欺侮他計程車兵。
王森的手下們已經恨得咬牙切齒,尤其是王森,雖然他的這兩個兒子並沒有繼承他的衣缽,成為一名教派領袖,但是,骨肉親情就擺在那裡,他不可能視而不見。
於是,康寧看到了他最願意看到的事情。高應臣率領著大部分人馬衝了出來,準備在解救這兩兄弟的同時,和慘無人道的青州軍決一死戰。
但是青州軍偏偏就不給他機會。
斛律光帶著大隊人馬,看上去像是狼奔豕突一樣的逃走了。
高應臣衝到兄弟二人旁邊,趕緊給王好禮解開繩索,而後準備收斂王好義的屍體。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支羽箭飛來,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王好禮的後心。
王好禮應聲倒地,遠處只留下何灌的狂笑之聲。
眼瞅著自己剛剛解救的大公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