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湯喝了,以後的事情過幾天再說。”
她又開始哭,先是哽咽,到最後泣不成聲,他卻站在那裡沒有動,只是看著她,眼淚流的滿臉都是,她說:“我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你,你以為你做這些事又用嗎?我不愛你就是不愛你,我恨透了你,你從一開始就算計我,等著看我的消化,你什麼都知道,你還算計我,我要結婚你就答應結婚,你等著這一天是不是,你什麼都知道你就等著看我的笑話,明明你也不想要這孩子,你為什麼還要做出這幅樣子?你心裡正巴不得,你覺得高興了,你是不是滿意了?”她歇斯底里:“紀南方,你為什麼這麼狠,我已經這樣了你還不放過我,你到你想要怎麼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他什麼都沒有說,把湯放在床頭櫃上,說:“你把湯喝了,休息一會兒。”
他轉身往外走,她抓起湯碗向他扔過去,終究手上無力,沒有砸到他。哐噹一聲摔在地上,湯水濺了一地,他停了停,沒有回頭,很快走掉了。
守守把頭埋在枕頭裡大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只是聲嘶力竭,一直哭道連身體都蜷起來,喉嚨哭啞了,眼睛哭腫了,自己也知道是沒有了,失去了再也找不回來,只拼盡了全部力氣,哭得彷彿都被掏空了一般,他卻一直沒有回來。
他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守守整張臉都哭腫了,眼睛都腫得睜不開,知道自己的樣子像瘋子一樣,所以將房門反鎖。他在外頭敲門,她不肯開啟,但他沒有堅持多久,過了一會兒就走開了。或許已經對她沒有了耐性,過了不久章醫生帶著護士來了,她這才開門。
護士流下來照顧她,紀南方從此沒再回來過,但紙包不住火,紀媽媽終於知道這件事,然後是盛開,兩邊的父母否立刻趕過來看她,盛開看見她的樣子,立刻就流下眼淚來:“你們這是造的什麼孽?你還瞞著媽媽?你們這是造的什麼孽?”紀媽媽盤問護士,知道紀南方十餘天沒回來過,更是勃然大怒:“孩子沒了,老婆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他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打電話四處找,才算把紀南方找著,回來後當然劈頭蓋臉大罵一頓,紀南方只是低著頭,到最後才當著盛開的面對著自己的母親說:“媽,是我對不起守守。但我要離婚,您同意,我們要離,您不同意,我們還是要離。”
紀南方的母親本來就正為守守流產的事情傷心,被他這麼斬釘截鐵的一頂撞,氣得差點暈過去,這下子連紀南方的父親也瞞不住了,但紀南方鐵了心,就是堅決離婚,盛開素來細心,稍微打聽了一下,就得知了出事那天的來龍去脈,見守守整個人都瘦的走了形,憔悴得令她
心疼的不得了只是埋怨:“你傻啊,為了一個毛丫頭把自己弄到這種地步,你收拾不了她,還有媽媽 ,就算你不樂意跟她一般見識,稍微透點口風,你婆婆也自然會處理妥當,紀南方真是鬼迷心竅,竟然這樣胡鬧。你更是鬼迷心竅,為什麼去見那丫頭?醫生說你先兆性流產,讓你臥床休息,你怎麼還能跑出去跟她見面?”
守守只是低頭不說話,盛開嘆了口氣:“都怪媽媽,把你給寵壞了。其實這樣的事你根本不用自己出面,男人都是這樣,偶爾會一時糊塗,幹些蠢事。尤其南方那樣的條件,好多女孩子主動往上貼,他就算沒那心思,也禁不住人家出盡手段纏著他,其實只要他不太出格,你睜隻眼閉隻眼,他也不敢怎麼樣,難道真能跟你離婚,去娶那姓張的丫頭?就憑那丫頭,這輩子甭想踏進紀家的大門,不說別的,傳出去簡直是消化,紀家丟得起這種人?你看看你父親,在怎麼樣,那姓桑的女人和她女兒永遠見不得光,老遠見著人,都得繞開了走,你父親還覺得虧欠了我,對不起我,處處遷就我,你真是沉不住氣,剛結婚那會,我覺得你還拿得住南方,行事也有分寸,所以媽媽很放心,你怎麼反而越過越回去了呢?你老實跟媽媽講,究竟是你還離婚,還是南方要離婚?張雪純是一回事,易長寧是一回事,是不是你先跟南方提出的離婚?”
守守只覺得五雷轟頂,怔怔地看著母親,過了半響才說出一句:“媽媽,您什麼都知道?”
盛開拍了拍她的手:“你是我的女兒,你什麼事媽媽會不知道?”
“可是,”守守只覺得難以置信,“父親那樣對您,您就無動於衷?”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盛開微微一笑:“你父親既然不打算讓我知道這件事,就說明他對我還抱有應有的尊重,我也不會追究這件事,半輩子都過來了,難道我偏要在最後半分面子也不給他?再說姓桑的女人根本無法動搖我們的婚姻,過分重視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