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兩人的對話,我大致瞭解了預展會的情況,情緒更加低落了一些。
就像我預料的那樣,此事的影響太過惡劣了,足以一夜之間毀了瀚海的聲譽。
我正想著,日本女人和她男友此刻也自我身前而過,驀地,我只覺腳尖一痛,低頭看去,一隻高跟鞋正不偏不正地踩在我的腳面,原來,是那個日本女人為了躲開左側一個穿著破爛的要飯的小孩兒,往右側一閃時不小心踩到了我。見她不是故意的,我皺皺眉,沒說什麼。
誰曾想,紅頭髮的日本女人卻吃痛地捂著腳腕對我叫道:“看著什麼呢?你不會躲一下啊?”
我莫名其妙道:“踩了我你還有理了是嗎?我站得好好的,你猛地一過來誰反應的了?”
“KUZI!”日本女人恨聲嘀咕一句我聽不懂的日語,挽著男人向西行去。
我知道她說得肯定不是好話,但此時也沒心情與她計較,最後望了北京嘉裡中心飯店一眼,轉身,走進馬路另側的一家小飯莊,找個挨著玻璃的僻靜角落坐下,揮手叫來服務員,點了幾盤冷盤,沉吟了一會兒,又要了瓶京酒。平常的話,除了跟大學舍友出去吃飯喝點啤酒外,我是不沾酒的,更別提白酒了。
淺淺抿了一口,一股辛辣的味道流淌入喉嚨,非常難喝。
往肚子裡塞了兩筷子冷盤,繼續大口大口地喝著,希望藉此暫時忘掉元青花罐的事情。
我不常喝酒,酒量也不濟,幾小杯下肚,頭已是暈暈乎乎了。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有人說話,“先生,我們飯莊下午要打烊了,您是不是?”
我一聽,就摸出錢包取錢給他,至於給了多少,我自己也不清楚。現在的我已經喝得很醉了,頭暈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