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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了,赤心。”手中緊握著曾經徹夜交心的刀劍老夥計赤心衝光,與現實情況不符的白藍色火焰從重鑄的斷痕間迸射,燒灼的溫度吞噬了核漫物鬱紫的幽光。與此同時,那是颯前輩製造千軍萬馬幻影的得意技,本是干擾核漫物的障眼法,卻在這氣貫長虹的誠字旗下將新選組的隊士喚醒。投影在地下室閃動出黑白相間的雪花訊號,在這短暫的空隙中,她喃喃自語:“既然是新選組,清光也作為刀劍前去了吧……”“是在說沖田總司的佩刀加賀清光吧。按照歷史的時間段來講,這個時間的確是他陪在沖田先生身邊呢。能夠戰死在戰場中,這次他們終於如願以償了。”他們、沖田先生,香那陷入了沉思,積存於心中的某種不安迅速發酵,打刀緩緩道來:“我想你大概也猜到了,我雖然是大和守安定,但並非你所期盼的沖田總司的佩刀。不過這些都已經無關緊要了。我的原主伊庭八郎,以華麗的劍技贏得“小天狗”的美稱,我的召喚者並不是你,而是水邊的天狗火,等一下……”平靜的神情變得焦慮,他試圖伸出手阻攔。可是,來不及了!人工島上層陷入了困戰,螢幕訊號失靈後,少女的視線遊弋在狹小的地下室中,透亮的瓶瓶罐罐中映出了面色慘白的自己。無法離開,無法活著離開,無法作為人類而離開。看到被白布蒙上的自己,她恍然大悟:根本不存在所謂無敵的安全屏障!是這樣啊,原來如此,或許她在被核漫物捕獲時,便已經死了,殘存的意識彌留之際,將重要的話語傳達。苟活至今的理由,究竟是什麼?她想不清楚,但痛苦的情愫侵染著殘損的軀體,淚水不自主地劃過臉頰。嘗試一下的話,說不定能行。她幻想著將融合劑注入脈搏,在心中高喚著憑依的降臨。無論是誰都好,只要能拯救這座人工島,為此不惜將自己的記憶封存,將這副殘存的軀體奉上。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很明顯,在融合劑這一點,她的運氣並不好。“我的主人八郎便是使用嗎啡自盡的。請原諒我,不會允許你……”大和守安定輕鬆地奪過少女手中的藥瓶,錫紙包裹的融合藥片嵌著淡金色的月光。她半伏在工作臺上沉思著,明明已是深秋時節,在這狹小的居室中,卻有種置身於花海的感覺。與此同時,她本丸內如火的糖槭樹花(楓葉)散落一地,千絲萬縷的靈力終究迴歸本源。她感覺自己比閒暇時更具精神,抬起頭,與這振並不熟悉的大和守安定對視…… 經由充沛的靈力牽引,恍惚中,她窺探到這把見證了武士時代終結的打刀的血淚交織的往事,知曉了他緘默不語的緣由——他的原主伊庭八郎有著與沖田總司相似的羸弱體質,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命運,他在戰場上(鳥羽伏見之戰)揮灑了最後的激情與熱血,心滿意足地離開了人世。“並不是離開哦,我想,我已經知道自己來到這裡的緣由了。”靈力迴歸的瞬間,她笑著奪回了藥片放入口中,“那麼,謝謝你啦,大和……”似乎是藥過於苦澀,她皺了皺眉頭,轉身將藥片吐了出來,像是變了一個人,她以嚴肅認真的語調慨嘆道,“大和啊,那真是讓人懷念的名字。加賀那傢伙,有沒有偷懶呢?”楓葉的花語是熱烈和赤誠。沒有依靠藥物,少女僅憑自己的能力(本心)獲得了憑依的青睞(投宿)。大和守安定望著什麼都未呈現出的螢幕,徑自說道:“現在,屬於刀劍(新選組)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不久後,你就該去做屬於自己的事情(奔赴戰場)了。”香那重述著他的話語,將心情傳達給憑依自己的艦娘赤城:「屬於刀劍的戰鬥已經結束了,一切都在按照正確的方向走下去。不再有名為加賀清光的牽絆了。所以啊,赤城小姐,拜託你了——請將我的所感所想,完好無損地傳達給這個幾近崩亂的世界吧。」剛剛成為憑依的赤城獲得了人類思維的同時,也經由她的靈力感受到奇異的電波,像是誰的嗚咽與訴求——“我目送著友人們一個個離去,終於等到和平之花盛開的時候,但這份幸福,卻不屬於我。最終的我,也被送回了深海。我在冰冷的海水中翻滾,看著心愛的艦載機化為廢鐵,曾經深愛的人們也離我而去。命運在十字路口終結,我的死卻沒有任何意義!我恨透了現在的人類,便與時光溯行軍聯手,將潛於時光間隙的他們傳送到人工島上……不過啊,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呢。即使是新聯合政府復興出的艦的時代,也快迎來終結了呢。”【美航薩拉託加於1925年4月7日下水,未參加中途島戰役,二戰後,在己方核實驗中被炸沉。】 於赤城而言,也是同樣淒涼。命運的五分鐘,終究是沒有熬到日出時分。【日航赤城於1925年4月22日下水,中途島戰役中,為了防止被虜獲,被己方實行雷擊處分,摯友加賀也同樣沉沒。】柔和的陽光撒在江戶灣口,那是